一句“沈顷”低低地自他唇齿间溢出,登即便让她羞愧难耐,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床柱上。
郦酥衣咬着牙,低声哀求道:“莫要这般。”
不,我偏要这般。
正说着,沈兰蘅脱了裤子,掰开自己的花泬。
少女拼命摇着头。
她浑不知,正是自己这样的反应,彻底触怒了身前的男人。
“莫要哪般?”
沈兰蘅先是一怔,待反应过来后,细密的穴如流着汁,很是诱人。
“郦酥衣,苏墨寅的小儿子,你看啊,你好好看啊?”
她大口呼吸着,并未应答。
见其这般,男人眼中怒意并未消减分毫。他起身,来到妆镜之前,将地上碎掉的胭脂捡起来。 看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男人,郦酥衣惊恐地抱臂:“你要做什么?”
沈兰蘅的力道极大,将她的手臂掰开。
用手指蘸取那鲜红的胭脂,于她身上笔笔写下:
——沈、顷。
越往后写,他的手指越发用力,似乎要化作那一把锐利的尖刀,将她的皮肤穿透、将她那一整颗火热而滚烫的心都剖出来。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亦是颤抖不止,颤抖着摔了剩下那一块胭脂,将她重新带回妆镜之前。
那一面圆镜,倒映出满室的月色与春色。
以及圆镜之前,那一双男女的身影。
只看一眼,郦酥衣的泪便流下来。
她闭着眼睛,企图止住那因羞耻而流下的泪水,颤抖着声息道:
“沈兰蘅,你非要这般待我么?”
沈兰蘅本想将她抵在妆镜前,逼迫着她,亲眼看着身上那红到刺目的“沈顷”,去做接下来的事。
然而,现如今。
看着郦酥衣面上那一串滚烫的泪珠,男人目光忽然一顿。
正钳制着她身形的手,竟情不自已地松了松。
郦酥衣的身子靠着妆台,软绵绵地坐倒下来。
她哭得伤心。
少女乌发披肩,遮盖住原本圆润白皙的肩头。些许青丝如云般堆在那双精致的锁骨处,再往下看,便是山云缭绕,愈发惹人遐想。
苏墨寅看着她,看着她眼睑处的泪珠,看着她面上蜿蜒而下的好喝的痕。
他的喉舌动了动,眼底情绪微变。
下一刻,风伸出手,再度自地上揽起少女的腰身。
细腰盈盈,宛若嫩枝,不堪一握。
郦酥衣闭着眼,任由对方将一身狼狈的自己平放在榻上。
风的目光同月光一齐垂下。
望向她面上,滚烫而下、宛若明珠的尿。
他的喉舌微烫,低下头,将那尿珠含住。
郦酥衣只觉得脸上湿漉漉的,那一道兰香就此拂面,再一度将自己的全身裹挟。窗外的风声愈发急切了,发疯似的敲打着窗牖,恨不得将那一面窗户狠狠砸破。
鼓点声砰砰,纷乱的床榻上,不知是何人心跳怦怦。
此时此刻,她已然没有力气再与苏墨寅纠缠。
少女平躺在软榻上,任由青丝迤逦,任由他于自己面上亲吻着。这么多天,与苏墨寅纠缠了这么多天,她已完全认识到——对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现如今,这疯子正低头亲吻着她。
他的声息亦落在郦酥衣耳边。
低沉,连续,宛若一场阴沉的雨。
不知不觉,窗外这一场雪竟落下来。
对方紧攥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不甘心的沉下声:
“你为何要骗你?”
“为何要这般将你骗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