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在乡下,一住,眨眼就是一周。
这期间因为她给女人治病,买下她的大汉倒没有为难她。
而且陆续还有人过来找沈莞治病,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但是最起码的人性还是有一点的,沈莞帮助了他们,给他们带去了善意,他们也不好对她表现出恶意的一面。
这期间女人在她的照顾下,精神好了许多,除了不能说话,可以睁开眼睛到处看看,身上的肉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干瘪,慢慢的恢复了一些。
三天后,沈莞见女人的各项体征都平稳下来,开始给女人加大药量,这便需要更多的药材支撑。
大汉一个人采集的药材供不上她用的,于是他叫了村里好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给他帮忙。
当然那些人帮忙也不能白忙,最起码晚上,要管人家一顿饭。
做饭的就是那两个一直看守沈莞的胖子女人,从她们跟村民的说话中得知,这两个人是村里本地为数不多的原住民,跟这个买她的这个男人,也就是冯超是亲戚,一个是堂姐,一个是表姐。
而冯家在这个村里也是大户,出门数一数,围绕在周围的,冯超都得叫点什么。
这也是冯超自信,她就算跑也跑不了的原因。
晚上,两个胖女人给那些上山摘菜的男人做了食物,伺候他们在院子里啃窝窝头,喝菜汤,两个女人在柴房里,一人抓着一个窝窝头,就着刷锅水,猛往嘴里填。
是以,全天下的任何一种胖,都跟能吃脱不了原因。
每当看见沈莞从屋里出来,两个胖女人恨不得把她身上盯个窟窿出来。
“活不干,吃的还不少呢!”
两个胖女人一个四个窝窝头本来是够吃的,但是现在多了一张嘴,不光自己吃,还要给屋里那个贱女人浪费,可想而知,她们心里能舒服才怪!
“你说她要是真把臭梅给治好了,那超子还会不会要她?”
“我听超子说过,如果她真的把人治好了,就把她给放了!”
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不小,被过来盛菜汤的年轻男人给听见了。
他本来打算进去的脚步突然停住,眼睛转了转,脚步一转,就回到了桌子上。
见跟他关系不错的男人吃好了,给对方使了个眼色。
“吃完了是吗?走!”
“在待一会儿呗,你急啥的!”另外一个人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年轻男人气的直接在他腿上踢了一脚:“给你懒得,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啊?”
“走走走,真是,都不让歇一会儿!”
两个人先后跟超子打完招呼,就走了出去。
“诶,你走慢点儿,等我一下!”
“不是你催我走的吗,你自己还磨蹭!”男人不满的抱怨。
“跟你说个事儿。”年轻人快走了两步,来到同伴身边,低声说道:“我刚才在灶火里听见了,胖妮说等梅丫头的病治好了,就要把那女的给放了!”
“什么?把她放走?超子难道是疯了?花了那么多钱,买的女人说放就放,他难道忘了娶媳妇儿钱是大家伙给他凑的!”
“我是不同意,这个女人他不要,还有咱们呢!” “就是,咱们几家可都是出了钱的,他不要,可以给咱们!”
“不如这样,到时候……”
……
沈莞把煮软的窝窝头,连同药汁儿和到了一起,一点一点喂到女人嘴里。
其实她得的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只是这样的山沟里条件有限,还没有一个靠谱的大夫给她看病,所以才将病情拖到那么严重。
遇见沈莞,算她命大,被救活了过来。
冯超见女人一天天好转起来,对沈莞的态度越发客气,晚上,等那两个年轻人走了,他还特意把沈莞住的那间房收拾出来,床上铺了干草给她睡。
但是即便如此,沈莞还是适应不了这样脏乱的生活。
这里根本就不是人住的,照着现在的社会,不说城里吧,就连他们村的生活质量一半都比不上。
她估摸着,这片山沟的生活水平,得照城镇落后一百年不止,大清朝可能都没这么穷!
沈莞这天晚上实在受不了身上的脏污,她抚摸后脑勺的包下去,就给自己烧了一锅水,打到桶里,晚上关了门,自己洗个澡。
正当她想要脱衣服的时候,似乎发现门口有动静,像人在小声说话。
“太黑了,啥也看不见!”
“不管了,等一会儿咱们直接冲进去,先把她办了,看超子哥还不把她给咱们!”
沈莞轻轻的挪到门口,正好听见这俩人的讨论。
她气不打一处,拿起桌上的烛台,站在门口面。
“没声儿了,不会是睡了吧?”
“走,现在进去。”
沈莞住的这个屋子里没有锁,索性冯超在村子里还有一定震慑力,他买来的女人,没人敢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