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云伸手把他放到了被子里,给他掖了掖被子,说:“你睡吧,等我回来。”
余冬槿点头,看他出了房间才闭上眼睛,他确实是累着了,昨晚睡得晚晚上又绷着精神,今早醒的太早,醒来还被一阵折腾,不累才怪。
余冬槿一觉睡醒,打着哈欠迈着趴趴步进堂屋的时候,陈樾正端着粥碗从厨房过来。
也不知怎么的,他瞧见余冬槿后,脸一下子从脸颊红到脖子根,最后低头闷声与他打了个招呼,“余郎君安好。”就快速端碗进了侧边的房屋。
余冬槿:“?”他不明白。
余冬槿确实不明白,在他看来,按李宅这种房屋布局,他们两间房一左一右,中间还隔着个天井,他早上也没敢叫太大声,他觉着陈樾除非是过来扒着门偷听了,不然肯定是不知道他们早上在干什么的。
但他哪里知道,陈樾他耳力好啊,今天他醒的也早,余冬槿他们房里那呜呜咽咽的暧昧声响,可不就是被他听了个正着么?
在陈樾看来,虽然这不是他故意的,但他如此偷听的行径,确实是太不君子了,实在……实在是叫他觉得羞愧。
而且,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余郎君与遥郎君,居然,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陈樾进了屋,端着碗坐在屋内小凳上发着呆。
如此断袖之癖,龙阳之好……陈樾想着想着,纠结了下,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其实仔细一琢磨,他就觉着,两位郎君其实是十分般配的,从模样到长相,再到这段时间他所见到的,两人日日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令人羡慕。
陈颂坐在床上,不解的看着弟弟,“樾儿,你这是怎么了?”
陈樾:“啊?”了一声,回神,红着一张脸摇头,“没,没什么。”他将粥碗递给哥哥,“哥你吃饭。”
陈颂见他这样,心中不免担忧,但暂时没有细问,接过粥碗喝起了粥来。
陈樾看着哥哥,忽然想起了之前的种种,忍不住喊了一声:“哥。”
陈颂抬头,“嗯?”
陈樾:“周大哥他……”
陈颂面色一暗,声音骤然变得沙哑起来,“他现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陈樾见哥哥这般,心中就是一痛,连忙安慰,“也不一定,咱们都能遇见隐士高人,周大哥那般的人,老天肯定不会让他有事的。”说完,他有些羞愧,难过道,“周大哥不该那般拼了命的救我的,我又是何德何能呢?”
陈颂没说话,他看了眼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弟,掩去自己内心的伤痛,埋头继续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