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樾在一旁,见到来人,没有说话,进屋去了。
乐正说:“诶,怎么都过来了?”一边说一边带人往堂屋走。
秋果婶开口解释:“冬槿没和您说啊?昨天我和他在田里遇见,他说要请人帮忙整田,我昨天回家便把这事儿和三德说了,他就给找了人。这不,我看过两天可能要下雨,要开荒就得趁早,就一大早一起过来了。”
这事儿余冬槿昨天忘记和爷爷说了,乐正都不知道,他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几人坐到堂屋里,余冬槿赶忙去了厨房,人来家里了,可得弄些茶水招待呢,但走到一半,他却撞见了端着茶壶拿着茶碗的陈樾,原来陈樾是去忙这个了。
陈樾说:“遥郎君说得再装点花生,但我拿不下了,冬槿你去端来吧。”
余冬槿点头,忙去厨房端花生。
堂屋里,乐正对四人说:“还真是得请人帮忙,我这家里,我这把老骨头是动不了了,槿娃儿以前一心读书,干活也不麻利,也就遥云能有几分力气。”他算了算日子,“这都二月初九了,再过一个多月也要下地忙活了,这地开出来还要养一养,时间就不多了。” 三个叔叔加上秋果婶子都是种地的好手,闻言都点头,李伯成道:“可不是么,是要抓紧了。”
李三德也点头,“而且看这天,过几天肯定要下雨,想要把地开出来,那这两天就要抓紧干。”
廖长水说:“是啊,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事儿,干脆今天就开始做活儿。”
正说着,陈樾过来给他们倒茶了。
秋果婶子与三位汉子都瞧了这年轻人一眼,都很好奇。
乐正却没给他们介绍,而是说起了工钱的事儿,“槿娃儿有和你们提工钱的事儿吧?”
四人点头,还没开口,余冬槿端着花生过来了,“我说了,一天十文钱,应该可以吧?”
秋果婶子接话,“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合适的不得了。”
乐正也点头,“是合适的。”
余冬槿顿时放心。
接下来,三个村里汉子都没含糊,飞快把茶碗里的茶喝干,花生也没吃,就先回去拿工具忙着下田去了,半点也不肯耽搁。
余冬槿只得赶快与家里人吃完了饭,也和遥云扛着锄头拿着柴刀去田里一起忙活。
陈樾想跟着,本来余冬槿想阻止他来着,可见他拿着家里那只小锄头,看着还挺兴奋的样子,又改了主意,没说话让他跟着了。
陈樾主要还是好奇,他以前倒是也曾骑马路过过麦田,但却没仔细看过地里埋头劳作的农人,所以这会儿便好奇百姓们劳作起来是何种情况,是什么感觉,他也想体会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