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忙一边闲聊,余冬槿问遥云:“咱们留云县,百姓们的生活来源除了必不可少的农耕,应该就是药材、山货、木材这些了吧?总之就是靠山吃饭对吧?”
遥云:“嗯,留云县这一片不穷也不富,但山好水好,每年大大小小来收药材山货的商人络绎不绝。当然,不只如此,过留云县东越过大山湖城郡的常宁县,常宁县过去则是陈水县,陈水县地貌平坦不说,且旁边就是长江大河,那里修了码头,有很多船队,西边这片山多,这里的商人想去陈水县坐船通往南北,如果不想费力绕路,就必须要先过留云县,所以留云县因此也得了些便宜。”
余冬槿:“懂了,留云县专收过路费。”当然,这个过路费涵括很多,商队既然都路过了,那难免会停下来修整,这样留云县与留云县的居民就可以从中获得利益了。
余冬槿点头,挺好的,这样他也能赚钱。
这时,小灶上的锅里的骨头汤已经变得浓白,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声音,很忽然的,一股诱人的不得了的,简直好似长了钩子,钩的人心中痒痒的浓郁肉汤味徐徐朝着四周飘散开来。
余冬槿惊讶转头,被这香味馋的口中生出津液,喉头忍不住的往下滚动。妈呀!这什么?这香味?这是迷魂香吧?
而且,这香味怎么感觉有点熟呢?
余冬槿又咽了口口水,去瞧正在分面剂子的遥云。
遥云坦然承认,“对,那天带你入梦,我便是用这儵鱼磨了粉,洒在了烤鱼和烤鸡上。”他与余冬槿解释:“我之前一个人独居,没学过做饭,便都是如此为食物添加风味的。”不然,他怎么会有那样的手艺呢?
余冬槿一刀躲在肉碎上,“我就说呢!”他还纳闷呢,想说这家伙在梦里手艺那么好,为什么出来就不行了呢,还要和他学做饭,原来以前靠的是作弊!
此时路过的闻到骨汤香味的街坊邻居和一些来买吃食、用品的客人,都和余冬槿一个表现,嘴里的口水和肚子里的馋虫那叫一个止不住的冒啊,都伸长了脖子来闻。
那些本来看见新店就好奇的路过的客人此刻纷纷停步,站在门脸房的柜台兼案台前,扒着台面扯着嗓子问里头:“老板!你这卖的是什么吃食啊?”
还有比较直接的,开口就是:“你这汤多少钱一碗?给我来大碗的!”
余冬槿这时终于忍下那股子嘴馋,与他们对上,先笑笑,他其实不算做生意的料,现代时他还是学生时就不是活泼的性格,出了校门还一直是个坐办公室的技术向打工人,几年下来都变社恐了,所以脸皮薄。 但他想赚钱,于是这会儿也鼓起勇气笑盈盈的与他们说:“客官,咱们店还没开张呢,后天才会正式开门做生意,早上不开,中午晚上开,开店前五天,店里卖的是宽面细面和面皮,肉汤煮的干拌的葱油的酸汤的都有,开店前三天有八折优惠,喜欢的话欢迎到时前来品尝。”
客人们不干了,指着遥云在扯得面,嚷嚷:“还要到后天做什么!我看你做了很多嘛,你俩也吃不了那么多啊!干嘛不卖?”说完,还吸溜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