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遥云可不爱听,他淡淡道:“我看一般,寻常模样罢了。”
余冬槿抬眼,明了了他的心思,忍俊不禁,“行,你说得对,毕竟你是这天底下第一的好看,可不就把他衬的一般般了么?”
遥云看见他眼中的笑意,不由抬手摸摸鼻子,然后他凑到余冬槿耳边,说:“你才是我心里的第一。”
余冬槿脸上一热,他干咳了一声,嘟囔了句:“那是当然的……”然后拉着遥云,“好啦,咱们去看王家的热闹去。”
到了王家门口,这儿可热闹了,王家老爷子开始都不肯出来,只让管家出面,想把人迎进去说话,看来是不想将家丑外扬。
可卢家人才不肯呢,还找人弄了个锣,敲着锣,把当日王三少爷听见的,王家老太太的话和前来看热闹围观的留云县居民说了个一五一十。
余冬槿忍不住感叹,“真厉害,这卢家看来是誓要扒下王家的一层皮来。”
遥云道:“这卢家看来不简单,你瞧这队伍里,那带头的和周围围着的,都是练家子。”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个打头的骑着高头大马,浑身肌肉虬结满脸横肉的男人,“那个应当就是卢家的养子了。”
余冬槿叹为观止,“这……”他小小声:“这卢家莫非是混道上的?”
遥云:“能组织的起船队,我看差不多。”
余冬槿恍然:“也是,这年头要是不会点功夫把式,没有点关系,肯定是带不起船队的。”
待周围人听着锣声,明白了这王家的所作所为,马车里下来一个抱着只猫的老太太,前头王三少与那满脸横肉的大汉看见她居然下来了,连忙下马去扶。 老太太被养子扶着,拍拍猫屁股把猫给孙子抱着,开始指着王家的大门骂,骂王家狼心狗肺,心肝儿发黑恶毒至极,想吃他们卢家的绝户,没门儿!
这看来就是如今的卢家主母了,瞧着就是个不好惹的,浑身上下的气息十分的凶悍,叫人一看就知道这老太太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带头老大,她看起来对王家早有不满,又开始说起了当初嫁女时的种种。
说当初两家明明商量好的,以后自家女儿嫁过去生的第一个,不论是男是女,都要和卢家姓,当初王家人答应的好好的,两家还写了文书,结果后来王家临了了看见是个儿子却后悔了,她家女儿是个不中用的,被王家那黑心肝的狗东西给糊弄着过去了,王家把自己那份文书烧了,厚着脸皮装作没有这事儿。
但他卢家的文书还在呢,当初的证人也在,反正今日无论如何,他们孙子都要如约归位。
说着,老太太拿出了文书来,那敲锣的拿着那文书展开,又用一把好嗓子把老太太的话重复了一边,告与大家知道。
余冬槿一阵咂舌,“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他看着那头发花白,但却不必养子更少气势的老太太,忍不住举起大拇指,“好厉害的老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