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天将眼睛抬了抬,她嘴巴翕动着,过了很?久才回答:“不?会。”
“那?就好。”许黎明松了口气,起风了,她伸手将发丝别到耳后,耳垂上的耳钉闪闪发光,“我还怕你会觉得,恶心。”
“没有!”陆白?天闻言猛地抬头,声音大了许多,和许黎明对视后,又?恢复了平时的声响,“没有……”
她低下头,藏起眼中?的千情万绪。
她怎么会觉得许黎明,那?个呢。无论她对她做什么,都不?会这样觉得。 因为她求之不?得。
其实出?镜也?挺累的,要一遍又?一遍做出?同一个动作,有时还得僵硬地维持姿势,手脚都不?能乱放。
两人都有些腰酸背痛,尤其陆白?天,她穿着裙子,脚踝被夏天活力?满满的蚊子咬了好几个红艳艳的包。
回程时许黎明低头看见,嘶了一声:“你怎么不?说啊?”
“没事的,明天就消了。”陆白?天扯了扯裙摆遮住那?些红痕,有点不?好意?思,“我比较招蚊子,习惯了。”
蚊子包红艳艳的,边缘不?规则地隆起,看着就痒,许黎明路过小超市的时候进去买了瓶风油精。
示意?白?天站好,然后蹲下身子用手指帮她涂药。
“不?用,我自己来……”陆白?天看着许黎明蹲在她面前,连忙后退,却别人扯住了裙子。
“怎么了?”许黎明抬起头,下颌线的边缘被暮色切割得流畅而清晰,她微屈着食指,指尖沾着药膏。
陆白?天莫名地觉得这一幕让人浑身发烫,她摸了摸头发:“没,没有。”
许黎明见她不?跑了,继续低头,用指尖将清凉的药膏涂在凸起的地方,她指腹带着薄荷的触感,使得那?些地方更为瘙痒。
陆白?天抬起腿,轻轻挠了挠边缘。
“还是痒吗?”许黎明问,她忽然想起什么,“我有个办法。”
她俯身,用指甲在那?些蚊子包上压出?一个个十字:“这东西不?能挠,越挠越痒,这样好一点。”
又?疼又?爽的感觉让陆白?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头皮都涌过阵电流,她轻轻咬住了嘴唇。
许黎明挨个儿掐完后,这才站起身,陆白?天的视线随她起来,更沉的暮霭中?,高挑的女孩笑容明灿,将暮色驱散了一部分?。
陆白?天这才发觉,原来是头顶的路灯亮了。
“谢谢。”陆白?天说。
两人吃过饭后便回了寝室,陆白?天今天没有去图书馆,她捧着书本坐在自己的床上,轻轻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