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还?挺开?心,许黎明闭上了嘴,转身去帮她拿蛋糕,蛋糕是草莓味的,巴掌大一个?,顶端放了几颗新鲜草莓。
“你要叉子吗,还?是直接吃?”许黎明问。
“直接给?我就好。”陆白天伸手,她捧着蛋糕,低头去咬上面的草莓,唇齿被奶油粘着,分不清红唇和草莓哪个?更新鲜。
好想尝一尝,许黎明盯着她嘴唇看,草莓味混着奶油,可以想象得到清甜。
想什么呢,许黎明费力地移开?眼睛,人?家陆白天是信任她才和她回家的,自己只需要逗她开?心就好,可千万别?脑子一热又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吃蛋糕,吃蛋糕,许黎明脑中默念着,用勺子去挖面前的巧克力蛋糕。
不好吃,太甜腻了,还?是草莓蛋糕好吃些。
衣角传来垂坠感,许黎明放下叉子扭头,陆白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了蛋糕,过来扯她衣角。
“我现在能喝酒了吗?”陆白天问,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希冀。
吃这么快?许黎明歪着身子看向桌子那端,蛋糕果然被吃得干干净净,盘子上只放着三颗草莓蒂。
许黎明一阵无言,只能又给?她倒了点。
陆白天的酒量比自己好很多,许黎明判断,因为她已经?喝了这么多,醉意还?是未达眼底,走路时?脚步稳健,没有半点虚浮。
但她又确实醉了,眼波带着水色,捧着喝空的酒杯坐在餐桌一侧,紧紧盯着许黎明。
这种盯无端让许黎明浑身灼热,却又并非带着侵略性的不适,而是一种强烈的渴望,许黎明觉得自己好像沙滩旁潮起潮落的海水,而陆白天则是水边搁浅的白豚。
海豚摇摇尾巴,渴望海水的包裹。
这种眼神出现在陆白天身上,无疑有些违和,毕竟如今二人?之间心动?的,理应是自己,而陆白天承担的是逃避的角色。
但如今怎么反过来了?许黎明不解,她看向陆白天,出言打破这样的怪异氛围。
“下雨了。”许黎明说,她眼睛看向窗外,窗棂被浓黑淹没,黑暗里传来噼里啪啦的雨声。
“下雨了吗?”陆白天起身,她如常穿过灯光璀璨的厅堂,来到门边占了半个?墙体的窗前,趴在窗台上朝外看。
黑漆漆的夜色,树影像层层的山,朝着她飞扑而来,沙沙雨声打碎夏夜的热气,一阵风,一阵凉。
“你怕黑吗?”许黎明和她一起站在窗前,笑着问。
“还?好。”陆白天摇头,比起黑暗,她更怕雷雨,黑夜对她来说反而是种保护色,因为只要躲藏在黑暗里,就没人?能找得到她。
以往都是如此,只要她躲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就没有人?能够欺负她。
当然,黑暗的厕所?除外。
她转头看着许黎明的侧脸,黑发垂在耳后,露出的五官像盖着雪顶的山,冷冽清寒,眼前的夜色拉低了色温,给?皮肤镀了一层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