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去帮白天,你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吃饭,白天的房间在那?里,你没事干可以进去看?会书。”陆鸣知将杯子摆在她面前,安置完她,起身离开。
许黎明坐在老旧的松软沙发上,闻着房间内涌动?的香气,面前的水杯滚滚冒着热气。
热气将眼前的摆设蒸出虚影,许黎明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幸好重活了一次,不然她就会错过这样好的人生,她抱着抱枕歪在一旁,视线紧紧盯着厨房里女孩灵动?的身影,看?久了,眼前越发模糊。
她差点睡着,于?是站起身,在屋子里溜达,走着走着走进了陆白天的房间,这里比之前的大了一圈,小床仍然摆在角落,床的对?面是窗户,窗子下摆放一张凌乱的书桌。
许黎明没去看?桌上那?些陆白天写的东西,她只是站在门口,眼神无法从那?扇窗户上移开。
好熟悉,比在客厅里更为熟悉,怎么回事,她不可能来过这里。
这辈子不可能,上辈子更不可能,上辈子她与白天毫无交集,也完全?不会踏足这个城市角落的,凌乱破旧的居民?区。
可她分?明见过这里,窗子被皎洁的月光填满,外面的景色看?不太清,凉水一样的月色洒满小屋,洒落女人光/裸的身体。 女人蜷缩在窗子对?面的小床,寒冷的冬天,她却仿佛感觉不到冷,疯癫地对?着一张照片哭哭笑笑。
房间里散落着酒瓶,她喝醉的时?候,会穿着火一样的红裙跳舞,热烈的颜色和死寂的房间,冲撞出令人窒息的萎靡。
这里仿佛是世界的尽头,亦或是生命的尽头,一个女人用尽浑身力气,在这里开出花来。
然后?无声死去。
红色刺激着眼睛,许黎明猛地合眼,阻断了这样的场景,而后?一身冷汗地睁开眼,眼前恢复了安逸的景象。
外面阳光普照,小屋被白天打扮得温馨,墙面贴着许多电影海报,床铺铺着鹅黄色的床单,被刷白了的衣柜上用颜料画了漂亮的涂鸦。
和梦里的景象截然不动?,可又十分?相似。
汗已经从额头流进了眼睛,许黎明忙拿过旁边的纸巾擦掉汗水,然后?慢慢在床边坐下。
她在强行梳理思绪。
这里就是梦中的场景,这样的梦她做了几回,记得清晰,不会搞错。
没有亲眼见过这里的她,一直以为梦中的景象是假的,或许是她自己的幻想,又或许只是个梦罢了。
但现在,她开始推翻之前的判断,场景存在,那?么梦或许就是真?的,上辈子在她死去后?,真?的有这样一个女人伤心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