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椅子上,胃里翻江倒海的很不舒服,听他说完,拿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按通接听键。 “阿月你在哪?保镖都找你一下午了,现在天都黑了你还没回来,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我捂住嘴,嗓门眼涌上一股炽热的酒气,冲得我喉头发干鼻头灼痛,嗡着嗓子可怜巴巴地向他求援:“大哥,捞捞……”
我大哥:“阿月你在哪?到底怎么了!”
梵宁听见大哥声音了,扑过来就朝我手机颠三倒四地大喊:“警察叔叔说我们嫖娼——不许我们回家,让你来接我们!”
我大哥:“……”
半晌,略带怒意的压低声回应:“等着!”
电话挂断,梵宁不怕死地趴在警察桌子上稀里糊涂说梦话:
“哈哈,警察叔叔,你好年轻啊……警察叔叔,你结婚了吗,警察叔叔你别板着一张脸啊,我偷偷告诉你,刚才的小哥哥说他有颗会发光的宝贝,那小哥哥身上可真香……”
旁边的年轻警察看不下去的捂额:“师父,要不然把她关进去吧,这个看起来有点想撒酒疯。”
沉稳淡定的青年警察拿钢笔敲着桌面,叹口气:“先忍忍,这两个姑娘看起来有点来历,苏家……万一是那个苏家,我们要是随便关人可就麻烦了。”
“师父你是说,那个最有钱的苏家?”
“你忘了么,苏家刚认回自小养在外面的大小姐……”
“不、不会吧!”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哥气势汹汹地带着一拨保镖把车直接开进了派出所停在审讯室门口。
“还真是那个苏家!”
两警察见状大步迈出门,远远就听见三人打招呼:“苏总,好久不见。”
“张警官,舍妹顽皮,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令妹只是正好撞上了我们县里的这次清扫行动……
令妹的状态不太好,我们检查过了,令妹和她朋友的酒里都被人加了大量的麻痹神经药物,可能令妹身体好有抗药性,所以没有丧失神志,她朋友倒是有点问题。”
“嗯,舍妹虽然爱玩了些,但不会糊涂到沾染上这种东西,张警官能不能把当时的监控调出来再确定一下。”
“当然可以,苏总这边请。”
又过了十来分钟,我哥才顺利在单子上签了字,把我和梵宁带出审讯室,塞进了车里。
林秘书扶了扶镜框发动汽车,刚出派出所大门就没憋住笑了起来:
“没想到大小姐这么倒霉,和人家玩了两个多小时的石头剪刀布,最后还被扫黄大队给抓了!实在是,太有才了。”
我哥坐在我和梵宁中间左边照顾浑身发冷的我,右边还要防着一个劲往他怀里扑对他上下其手的梵宁,黑着脸道:
“两个丢人的丫头,要是被三叔知道又得兴风作浪了!”
我乖乖缩在车窗边上,胃里绞得实在难受,又加上我晕车闻不得车内汽油味,艰难地拍拍车门着急喊道:“秘书大哥,停车,开门,我、我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