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起腮帮子,点头:“哦!”
到了辖区派出所,接头的是郑所长。
“那些地痞流氓已经做完笔录了,是顾金山给了他们三千万,让他们不计手段地将顾梵宁嘴撬开。
顾金山夫妻已经被捕归案,现在审讯室那里还在审一些细节,不过这事,的确还涉及到了百乘集团的孔老板。
顾金山拿来买凶的三千万就是孔霜借着资助顾金山的名义转给顾金山的。
不过孔霜现在还没到公司,我们的人已经去传唤两回了,她的助理说,她一早就失去联系了,今天也没请假。
可能,是被什么事给绊住脚了,我们现在暂时只能等她的消息。”
我问郑所长:“买凶杀人,能判几年?”
郑所长说:“二十年。如果,受害方律师非要将他往死里整,也可能量刑翻倍。” 潜意思就是,如果我们找个给力的律师,能争取让顾家两口子关死在牢里!
“那孔霜呢?”我谨慎又问。
郑所长为难地皱住眉头:
“孔霜只是涉嫌为顾金山买凶杀人提供资金,如果孔霜那边矢口否认,孔霜的律师再咬死那笔钱只是为了资助顾金山东山再起,单凭顾金山一人的片面之词,拿不出有力证据证明孔霜的意图就是杀人,法庭那边很难判她。
孔霜在云州的地位也不低,她就算洗不清嫌疑也有办法让自己不入狱,苏家与孔霜的私人恩怨,可能需要你们自己解决了。”
郑所长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是在告诉我,对付孔霜还是得我们自己动手,他现在找不找得到孔霜不重要,孔霜事先已经为这笔钱找到了合理的支出由头,就算拿到法庭上说,孔霜也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法律惩罚不了的人,就只能走见不得光的渠道收拾了。
“我知道了,辛苦郑所长为我们家的事情费心。”我礼貌地向他致谢,郑所长摆摆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在派出所了解完情况后,我就去了大哥关押孔霜的废旧工厂楼。
守在这里的男人都是陌生面孔,只有一个江秘书是熟人。
彼时大哥让人用黑道对付梵宁的手段将孔霜也吊在污水池子上,用铁棍活生生打断了孔霜一条腿。
如今的孔霜哪还有半点以往叱咤商场的女强人影子,身上是散发着恶臭味的不明液体,一双养护极好的玉足被碎玻璃扎满一双脚板,人已经被殴打得奄奄一息了,双瞳渗血的不甘心昂头,嗓子沙哑但没坏,还能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