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欺负我的妖族贼人,是你放进归吾山的?我早便怀疑那件事与你有关,原来真的是你!”
雪滢情绪崩溃的推开众人冲出来,一把揪住云开的头发恼羞成怒:
“是你!你怕我跟你争夺掌山神使的位置,就让那个混蛋玷污了我,是你在我房中燃了那肮脏的香料!
你知不知道,我和青龙的姻缘,就这么被你毁了!元恒师兄的腿,也再也好不起来了!
云开,我自问待你不薄,元恒待你不薄!结果呢,我俩的一生,都被你给毁了!
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不是同你争夺掌山神使之位,而是……
没有在第一场比试时,就一剑杀了你!这样幻阳沧海他们,就不会枉死了……”
“阿滢!”元恒坐着轮椅急忙转动轱辘来到雪滢身后,及时接住了雪滢哭得摇摇坠落的虚弱身子,心疼的握住雪滢指尖:“没事了,别想了……阿滢,不怕了。”
“如今,她又用欺负我的法子,欺负长芜和紫箫,师尊,师尊你可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殿内那些女弟子闻言亦都潸然泪下,默默湿了眼眶。
“我没有,你们别胡说,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云开还害怕的伏在地上装疯卖傻死不承认。
我将紫箫交给红菱扶好,站起身,化出幻阳生前留下的那封血书,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迈下云阶,走近云开。
“师尊!”雪滢扑倒在我脚下,泣不成声:“你要为我们,为那些枉死的师兄师姐做主啊!”
“师尊——”
殿内弟子登时跪倒一半。
我冷冷垂眸,睥睨着发颤装傻的云开:“不承认?那你要不要看看,幻阳留下的这封血书?看看你究竟能不能对得起,幻阳对你的疼爱!”
我将她心心念念千年之久的那封血书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血书掉进她怀里的那一刹,绢帛上字字泣血的正体小篆相继飞出云开的怀抱,串串飘进虚空,化作幻阳那沙哑悲恸的伏案愧疚自诉声:
“师尊在上,卿音吾爱:吾之一生,唯有二错,抱憾终生,一错,错在未能护好心上爱人,若幻阳当时不曾一时大意,阿音,或可不必命丧九泉。
若幻阳一早便有防备,吾爱阿音不至神智全无,忘却前尘,不识故人。
二错,错在不曾教养好小妹云开,不曾多给小妹些许关怀,如此,小妹或可不会误入歧途。
今日留书,幻阳想向师尊领罪,将前因后果,全部奉告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