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到呼吸都能听清,季屿川嗓音低沉,如同引诱江时谧犯罪的魔鬼低吟,“好吗?”
季屿川指腹轻轻拨弄着江时谧柔软的唇瓣,随后突然贴了上去。
双唇相碰,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江时谧望着季屿川深不见底的眼睛,一点点被吸进去。
季屿川的手不安分起来,无意掀起被子的一角。 清凉的空气鞭打在江时谧裸露的肌肤上,她瞬间清醒过来。
不对!不对!他们不应该这样!
江时谧情急之下,用力一把推开了季屿川,“我不要这样!”
季屿川错愕的看着江时谧,怀里的温暖顷刻消失,他一时忘记自己在装做梦,“时谧,为什么……”
江时谧手忙脚乱的整理凌乱的睡衣,再抬头时,表情坚决的说道:“季先生,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现在这样是不对的。”
季屿川试图继续狡辩,“可我们在梦里……”
江时谧不留情面的拆穿他,“季先生,别装了,是不是在梦里你和我都清楚。”
四目相对,季屿川败下阵来,坚定想法后的江时谧任谁都无法动摇。
季屿川妥协将手举高,“好,我不会再继续下去。”
可随之语气一转,蓦的变得低迷,“地板又硬又冷,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在床上。”
江时谧已经站起身,脚踩着地板往床上走,听见季屿川的话,她顿了下。
脚下下意识的在地板上蹭了下,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点,迟疑片刻,她拒绝了:“季先生,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
季屿川眼中闪过失落,幽幽说道:“时谧,你就不奇怪为什么爷爷会在我们离婚几个月后,还这么撮合我们吗?”
江时谧坐在床上,按照心中所想问道:“为什么?”
季屿川仿佛看见了黎明的曙光,“我猜爷爷是查到了什么东西,只是现在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也包括我。”
江时谧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说,爷爷已经确定,文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黑暗中,季屿川点点头,又想起江时谧应该看不见,于是说道:“对,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爷爷不会在明知道你介意文汐肚子里孩子的情况下,还这么强行把我们凑到一起。”
江时谧疑惑了,问道:“可是,如果是这样,爷爷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或者我呢?”
季屿川坦然道:“时谧,你时常说,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在于文汐,爷爷自然也是明白的,我想,今天的事情,爷爷很有可能是在试探我们之间对对方还有没有情,在确定了之后,才会进行下一步计划。”
江时谧认真思考着季屿川的话,觉得可信度非常高。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