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珂一笑,不明白父亲明明已经解决了赵暮阳这个祸患,语气中为什么还带着淡淡的焦急。
樊勋彰听闻樊珂无恙,继续问道:“那救了你爷爷的姬先生,他可好?”
“他也没事,爸,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樊珂愈发不解。
“无事就好,你们再等等,我此刻正在差人跟北国的军部联络。”
樊勋彰顿了一顿:“今日之事,如果发生在西境,我一个招呼就能办妥,可它毕竟出在遥远的北国,各地军中均派系林立,外界很难插手其中事务,我先前给几名故交打了电话,他们都说赵暮阳身后之人强硬,动不了他,所以今日你万不可与他交恶,放心,以我平西王府的实力,你和姬先生一定不会出事!”
“爸,赵暮阳已经伏法,被送去北国军总了呀。”
樊珂微微蹙眉,完全不懂父亲的意思。
“你说什么?”
樊勋彰也是一愣:“赵暮阳他,被军法处置了?”
樊珂此刻才反应过来:“父亲,难道这不是你的手笔吗?”
“当然不是,最近北境军界变动,新任的元帅乃是冕亲王派系的人,你也知道,我和冕亲王同出羽骁卫军营,两人素来不合,如若不然,今日之事也不会办的如此不顺利。”
樊勋彰思虑再三,仍旧没想通其中关节,于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臆测道:“赵暮阳身为一地军区统帅,依然算是高层,即便我贵为王爷,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换句话说,即便是皇室中人,也不可能随意拿下一地将领,除非是北境军部的人早就想动他,只是凑巧被你们遇见了而已。”
樊珂与樊勋彰交流几句,两人便挂断了电话。
而樊珂站在车边,思来想去,总觉得此事太过巧合。
忽然,她想起了姬昊天去见赵暮阳之前,曾经用自己的手机打过一个电话,当即翻找了一下通讯记录。
毫无痕迹。
于是又把电话拨回了公司。
“樊总,您好。”
樊珂的另一名秘书很快接通电话。
樊珂没有啰嗦:“马上帮我查一下,半小时前,这个号码都跟谁联络过,要快!” “好的,您稍等!”
平西王府产业众多,名下也有自己的通讯公司,查询一个通话记录,自然不在话下。
十数秒的功夫,秘书的声音便再度响起:“樊总,已经查清楚了,两小时之内,您的号码只跟王爷联络过,其次没有任何呼叫与接听。”
樊珂闻言一愣:“确认吗?”
秘书信誓旦旦:“绝对没问题。”
“好,我知道了。”
樊珂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她分明记得,姬昊天曾经用她的手机打过电话,而且好像还说过几句话。
可为什么没有通话记录呢?
莫非,姬昊天当时是为了压下自己的恐惧,在装腔作势?可这么做的意义又在哪呢?
凭姬昊天坦荡模样,完全不可能做出来这种一查就暴露的事情。
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今日赵暮阳被捕,真的是个巧合?”
樊珂兀自嘀咕了一句,将目光投向车窗。
车内。
姬昊天正襟危坐。
器宇轩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