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九缓缓抬头,神色已经绝望至极,早知如此,他根本就不该跟姬昊天动手!
更不会接下他的百亿赌注!
不!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对手是宗师级别的话,恐怕,他根本就不会与孔浩基等人为伍。
张凤九后悔不迭,但,为时已晚。
微微抬头,姬昊天古井无波的眼睛,似万丈深渊,让张凤九不寒而栗。
“武功废了,但你还有名下资产,说出你身后的人是谁,我让你还有机会,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姬昊天的脸上难辨喜怒:“想清楚再回答我,这是你,今日最后的机会。”
“呼——”
张凤九双目微垂,做了一个浓重的深呼吸,姬昊天身上散发出的威严,已经让他难以抬头:“如果早知你如此凶悍,我真的不该招惹你,如今我功力尽废,门徒覆灭,一生辉煌,至今日,也就算末路了。”
姬昊天面无表情,对张凤九的悔不当初毫无兴趣。
“丁阀!”
张凤九满目颓然:“今日找我的人,是丁阀管家丁宁,是他让我暗中联络州府税吏大员,联手打压镇南基金会。”
“天亮之前,滚出云州。”
姬昊天声音低沉,话音落,身形渐远。
张凤九看着姬昊天的背影,身体后仰,缓缓躺在了已经塌陷的拳台废墟当中。
四方楼外。
温可人将悍马启动,微微侧首:“少座,我们,接下来是否还要去丁家?”
“为何不去?”
姬昊天眯了眯眼:“既然丁海沧之死,没有让丁家的人长教训,那,他们自该承担恶果。”
……
傲来巷,丁阀。
小年,对于寻常人家来说,只是一个团圆节日。
但,华夏境内。
越是深门大户,越喜欢注重这些传统节日。 往年,对于丁家来说,小年这个春节前的最后一个节日,都是举族欢庆的大日子。
张灯结彩,喜气洋溢,彰显百年家族的奢华和声威。
但今年的小年,丁阀却显得冷清无比。
先是老家主丁海沧刚刚下葬不久,而且他自刎当日,丁阀又遭遇了一场血雨腥风,就连护族的“吠罗”组织也被斩杀殆尽,这种重创,在丁家的历史上还是头一次。
而且,丁阀遭遇如此大的变故,新任家主丁金翀不仅没有站出来主持大局,反而终日行踪诡秘,鲜有出现,更让族内数百嫡亲人心惶惶。
实际上,丁金翀近日来,始终与其他三阀的门主频繁接触,但失去吠罗护卫的丁金翀,就相当于失去了獠牙和爪子的老虎,在其他三家门主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已经快要沦为随声附和的跟班。
时间刚刚过了凌晨,往年,正该是丁家举办焰火晚会,最热闹的时候。
但今夜,偌大的丁家庄园已经万籁俱静,就连广场上的灯笼,都仿佛失去了红艳的光泽。
“呼呼!”
微风拂过,肃杀弥漫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