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礼情绪稳定之后舒了一口气,恢复往日的温和:“刚才吓到你没有?”
水苓摇头,把他抱得更紧些。
“不用在乎他们怎么想,并不重要。”
“……我还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徐谨礼将头枕在她颈间,“我生母的至交好友,华雅华夫人,你当作我母亲看也无妨。”
这么说来,刚刚那位是徐谨礼的继母?水苓小心地张口:“您母亲……”
他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告诉她那已是过去事:“很早就去世了,在我八岁时。”
“在她去世后,我多受华夫人照顾,在十四岁时才重回徐家。而华夫人在我走后就匿居在庄园里静修,不见外人,我早就和她约过时间,才有机会见上一面。”
水苓静静听着没出声:这么说叔叔他十四岁之前是在外面生活的?怪不得和父亲关系不好。
“我们今天中午就在她那吃一顿,她的口味比较清淡,暂且将就一下,离开后带你去吃别的。” 马来西亚嗜辣,水苓的口味也比较重,听见徐谨礼这么说,她笑着答:“没事的,我什么都能吃。”
她说这话的模样太可爱,徐谨礼捏着她的脸颊亲了一下:“华夫人也是lha,看上去不好接近,不用怕什么,只是表象而已。”
“好。”水苓听他这么说,已经脑补了一位淡漠高傲的女lha形象。
实则一开门华夫人就对她笑得很开怀,女lha衣着随意,热络地把人迎进来:“进来吧进来吧,这细皮嫩肉的,看着都要晒化了。”
水苓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夫人您好,我是水苓。”
华夫人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把人带到北堂中,路上边走边笑:“好好好,放心,不用紧张,该说的他都和我说过了。”
一到室内,华夫人就让人把做好的冰雪冷元子端了上来,让她先吃点降降温。
水苓很少遇见过对她这么热情的人,一时有点没招,朝徐谨礼看过去,男人对她笑笑,示意她没关系,放轻松。
华夫人和她聊天,谈及她在马来西亚槟榔屿的游玩经历,把槟城说得天花乱坠。大概本地人总是对本地祛魅吧,水苓一个马来华裔都怀疑自己见过的槟榔屿约莫是假的,不及她口中有趣。
水苓就这么听着,时不时吃一口,把碗里的冰镇甜品都吃完了。
说完之后,华夫人看着徐谨礼感慨一句:“我当你在马来西亚的日子有多苦,没想到是过去谈恋爱了,你也好意思?小姑娘那时候未成年呢吧?”
水苓把碗放下,还没等徐谨礼开口就赶紧红着脸解释:“不是,他没有,我没成年的时候和叔叔什么都没有,没谈恋爱。”
华夫人一顿唏嘘:“啧啧啧,谨礼你听听,人家都叫你叔叔了,这你都能忍得下心啊?”
水苓哽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无措地看向徐谨礼。
徐谨礼轻松地笑笑:“确实,我的不是。”
华夫人看水苓脸红,不多开玩笑,问道:“不过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这么快就结婚我倒是真没想到。”
“在我回马来西亚后没多久。”
“那不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吗?这么快?”华夫人琢磨着,这事倒不像是徐谨礼的行事风格。
徐谨礼点头:“嗯,能结就结了。”
水苓听着他撒谎,自己也莫名心虚,希望待会儿华夫人别问她这些小细节,她不知道该怎么编。
刚好听她一拍手:“算了,剩下的吃完饭再说吧,时间差不多了。”
听徐谨礼说华夫人口味清淡,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要吃白人饭的准备,但看了一桌菜,辣椒不少啊。七八道菜里,一大半是辣的。
“他说你吃辣,我也知道马来西亚那边口味重,所以今天让人换换口味。”
水苓心里涤荡着温暖的涟漪,抬头和华夫人细声细气地道谢,把咬字说得格外标准:“谢谢您。”
华夫人姨母心大爆发,捧着她的脸捏了捏:“哎呦,这么可爱。”
水苓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后入席吃饭。
吃饭的时候徐谨礼和华夫人谈到特管局的事,华夫人说特管局又把她特聘回去,后面要去山里办什么案子,本来早该走的,就是为了等着看看他的mega。
徐谨礼皱眉:“山里?”
华夫人点头,神色间有些愁绪:“这两年不太平啊,我都藏这这么久了还被他们召回去。你那情况怎么样?跨国的事件处理起来更麻烦,马来特署不好合作吧?”
水苓听他们说着,默默吃饭,脑袋里思忖着,感觉徐谨礼回马来西亚好像还另有隐情。但后面一些东西涉及军政和特殊人管的内部管理问题她就不太听得懂了,安心吃饭。 饭吃完,华夫人拉着水苓:“陪我散散步消食怎么样?”
水苓吃得心满意足,心情很不错,抱着华夫人的胳膊:“好啊,我陪您。”
华夫人回头看着徐谨礼:“你就不用来了,给你老婆一点私人时间,不用看得那么紧。”
徐谨礼无奈地点头:“好的,那你们聊。”
水苓隐约觉得华夫人要和她说什么重要的事,至少是不方便让徐谨礼听到的事。
“受他母亲所托,我认他当儿子,这么多年过来,看到他已经有自己的家庭,我也就放心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水苓感觉她的语气有点悲切,耐心听着。
“过去有些事,我知道按他的性格是不会自己说的,但这些事也没几个人知道,你是他老婆,所以理当告诉你。”
果然,水苓猜得没错,她心都捏起来,听着华夫人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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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夫人只是一种对年长女性的敬称,并不一定代表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