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真轻微撇了一下腿,明美的手滑下去,脸色不太好看。
他却脸色突然和缓,转过头俯身靠过去,身影足以将女孩笼罩。
明美袖子下的手不自觉握紧,呼吸快了些,看见他笑说:“张嘴。”
她笑盈盈地看着他,兼有少女的活泼和成熟女人的妩媚,朝他张口伸出殷红的舌尖。
男人将手伸过来,明美以为他要接吻,心跳渐快。
都已经不是雏了,竟然紧张成这样,明美心中暗骂了一句,默默闭上了眼睛。
一切声音在此刻格外明显,他的手夹着烟发出很细微的摩擦声,她捏紧衣袖,听见烟身被敲动的悉索声,疏落落的烟灰飘进她嘴里,落在她的舌尖上。
灰烬的余温,干烫的烟草味,明美睁大了眼睛,赵奕真拍了拍她的脸,轻薄的羞辱,偏过身在她耳边说:“我不喜欢太骚的狗。”
明美顿时羞愤地脸色胀红,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甩着袖子起身离开。
水苓在她偏过身时看见了明美暗示的眼神,自顾自垂眸安静地倒着茶。
赵奕真继续看他手上的报纸,动也没动她斟的茶:“还不走?”
水苓面带微笑说着:“叶重色如铁,回甘芳如兰。这陈香铁观音泡都泡好了,您不尝一口吗?”
赵奕真因为这句话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福建人?”
徐谨礼曾经和父亲在家里喝茶闲聊的时候,她看徐谨礼只和爸爸说话很是无聊,缠着他问不同的茶叶有什么不同,徐谨礼拿着那盏铁观音给她讲了讲,说此茶叶重色如铁,回甘芳如兰,被她一直记到现在。
水苓低头浅浅嗯了一声,悄悄摸上腿上的手枪,这细微的小动作被赵奕真看在眼里。
她以福建作为话题契机,和他聊了很多事,对面两男一女的调笑声越来越大,觥筹交错、靡靡香风、烟雾缭绕,亲嘴声和女人的呻吟都不加掩饰地在耳边响起。
对面都快直接上演活春宫都不见他的神情有丝毫的松动,水苓实在忍不住,拿出以前面对他的专用笑容问道:“您可以带我走吗?现在回去会被妈妈桑说。”
本以为赵奕真差不多该答应了,结果这男人挑了挑眉,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模样:“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带你走?就因为我和你多说了两句话?”
水苓内心咒骂死男人,仍旧笑着贴过去:“您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
赵奕真似笑非笑:“真的?”
脑中闪过的直觉突然让水苓的心里有点发毛,故作镇定,稳住笑容:“真的。”
水苓看他起身,默默咬紧了牙,以为没戏了,却突然被他攥住后背的布料。
她吓了一跳,捂着脖子脸痛苦地皱着,裙子的领口卡着脖子,呼吸不畅,水苓蹬着腿被他向后拖动。
听见耳后响起木门被移开的声音,她被直接扔了进去,一瞬间头晕眼花,趴在软垫上。
门被他哗的一下拉上,这里除了赵奕真和她,一个人都没有,她立刻紧张起来,准备去拔她腿边的枪。 还未能拔出来就被赵奕真一把握住手腕锁在头顶,男人扫视一眼随后看着她的脸:“先让我猜猜待会儿要是扒光你能找出多少东西……”
水苓剧烈挣扎着,被他压制住死死不得动弹,屈辱和怒火一起攻上心头,既然已经败露,必然在他手下没有活命的机会,水苓便也直接不装了,她冷笑:“那你不如猜猜我要是出去喊一声你这身份全是假的会有什么下场!苏丹早就怀疑你,我的接应就在门外,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看你能活几天!”
赵奕真笑笑:“喊?”
就在她张口之际,他从怀中拿出一双崭新的白手套团起塞进她嘴里,水苓被堵着要吐,听见他漫不经心地笑说:“你说从哪开始扒比较合适,嗯?”
水苓心中恨骂他禽兽,看见赵奕真拿出一把短匕首单手把鞘褪下,她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听见他说:“你最好别乱动,不然不我也不能保证它是先砍下你的细胳膊细腿还是先剖开你的肚皮。”
那把匕首现在就悬垂在她的腿上,水苓一阵胆寒,竟忘了挣扎,看见他慢慢把匕首贴上她的小腿,感受到刀刃隔着白色丝袜贴在她腿上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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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这时整个东南亚都受到日本的殖民影响,所谓“大东亚共荣”计划越扩越大,马来群岛早有日本人入驻。
我对这个时期的了解依赖于中华民国港台专题史和部分马来西亚独立前的历史,前期拟真度不高,手头上这时期海外华侨的资料少到可怜,要是写得不到位请大家海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