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咳嗽两声,紧急住脑。
“你感冒了?”
“你小子闭嘴。”
“……干啥呀这是,我这是关心你!”另一人愈发委屈,“我就问问还不行了……”
“……不会出事的。”他嘴角微抽,勉为其难补充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又嘟囔道,“谁还看不出来啊……”
第111章 针锋
……
厅内弥漫着淡淡的霓裳花香。
你点起一盏烛灯,不急不缓地在厅内漫步,暖橘色的烛光如流萤飘逸,驱散昏蒙夜色。
你提灯四顾。
璃月城几经变易,早已今非昔比,政务厅却没什么变化,甚至依稀辨得出千年前的模样。
你的手指拂过光洁油亮的木制书架。
桌椅书案,笔墨纸砚,累累的文卷堆叠在靠墙的书架上,除却文书,还有些古董玩器之类的陈设,案几上供着一瓶娇丽明艳的霓裳花,给书房平添几分诗情画意,朗朗清净。墙上还挂了几副字,其中一副是一笔狂草,就挂在书案之后,两座书架间的方寸之地。
字不大,巴掌大小,之所以觉得它显眼,是因为那一笔鬼神莫测的文符——世人多揣测这是哪位名家古文,是以时人难以辨识其真意。
你直起身子,烛火也跟着移开。
那副字画怎么看怎么像你书给浮舍,要他去璃月求救的那张。
你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开来,白皙的指尖拂过墨迹,屈铁断金,铁画银钩。
抽个时间练练字吧。
你确认并无自己所寻之物,便原样放回,蹙眉四顾。
你是来寻一样东西的。
你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在哪里,只能确定他一定存在——钟离是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抵抗世界树的“抹除”。
大慈树王和纳西妲的命运已经昭示了这一点,即使是尘世七执政,也不能免受遗忘之果。
他记得你,甚至记得很清楚,这很好,可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钟离此人,执着,坚定,颇通做好事不留名之道。
正如他从前以己身承天门业障,是闷声做大事的脾性。
重逢以来。他看似情绪跌宕,实则不动声色的引导你的注意力从记忆上挪开,试图把自己抵抗“遗忘”之事遮掩过去——这招拿来对付流云还差不多!
肯定有问题。 你闷闷地坐在桌案前,灯盏搁在脚边,霓裳花透红的花瓣流镀着暖橘色的光,好似粘稠的橘汁,将花叶相连,正如谁人藏在抽屉深处,页脚相叠的信笺。
如果你对历史的干扰让钟离难过至此,那你之后要做的所有事是为了什么?
你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