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什么机关?”宁归环顾四周,最终在脚下发现了一块造型独特的石砖,上面雕刻着和石室门框上相似的鸟头。
他用脚尖踩了一下石砖,只听“咔嚓”一声,懵然间双脚悬空,失重感由下自上窜起——
“啊啊啊!!!”
长这么大连海盗船都不敢玩的宁归,货真价实地体验了一把惊险刺激的“蹦极”,还是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那种。 “嘎!嘎嘎!回魂啦!”
不知过了多久,宁归耳边的蜂鸣声才渐渐消去。视线有些模糊,他揉了揉眼睛,擦掉可疑的水渍,活动着僵硬的脖颈,发觉整个世界不知为何都是躺倒的。
“好点了吗?”达达利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宁归这才发现,他正被达达利亚横抱着,右手还紧紧攥着人家的领口,把衬衫的布料都抓皱了。
“...对不起。”宁归当即面红耳赤地跳下来,不料双腿尚且发软,又险些跌坐在地。
“小心。”达达利亚一只手环紧他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下降速度太快,双腿没力气是很正常的。”
“是啊,就连本骑士也缓了好一阵呢!”阿尔戈飞来飞去地安慰他。
尽管有一人一鸟的好心安慰,宁归依然有些赧颜,他虚虚摁住达达利亚卡在腰间的手,红着脸小声道,“放开吧,我能行。”
达达利亚没有勉强,立即收回了手,只是腰间方才被覆盖的地方,此刻依然在隐隐发烫。
宁归调整一番呼吸,冷静下来向四周望去,这才发现他们正站在一条下场的站台上。
站台两侧停靠着两辆望不到头的蒸汽列车,一节接一节的车厢像无数只玉米罐头,不断有人从车厢内走出,他们肤色不同,服饰各异,但无一例外铁青着脸,更有甚者刚下车便扶着站台上的灯柱大吐特吐。
看来,不能接受这种“入门试炼”刺激的人,不只是他一个。
不远处,迪卢克正站在站台中心的报刊亭前,低头翻看着一份报纸。
听到宁归靠近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宁归点点头,“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别太放在心上。”迪卢克从口袋里掏出几枚摩拉,放在报刊亭的柜台上,“老板,这份报纸我拿走了。”
“先生您太客气了,站台报纸是免费提供的。”柜台后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道消瘦的身影,那人带着一顶帽子,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虽然露在外面,但毫无光彩可言。
看清之后,宁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是一只从中间裂开的血红色义眼。
“那就当做小费吧。”
“抱歉,暗鸲之巢不收摩拉。”
“......”
“看看这个如何?是成色极佳的蓝宝石哦。”达达利亚摘下自己的耳饰,放在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