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记得,你是以一只玩偶的形式来到提瓦特的吧?”
“...是。”
“没错,这是魔女协会的安排,毕竟你的肉身已在当年沉玉谷水患之时灰飞烟灭,鉴于你接触祀珑碎片的时机未到,她们只好为你选择了一个新的载体。”
“你的意思是,是那个所谓的魔女协会把我召唤来的?”
“你还不明白吗?召唤你来的人,是你自己。”阿蕾奇诺轻飘飘地瞟他一眼,继续说道,“魔女协会只是遵照命运的指示,为你搭建了一道桥梁罢了。”
“我自己...召唤了自己?”宁归被她的话搞糊涂了,这个解释显然不符合逻辑。 “给你一个提示,回想一下你在洪水来临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洪水来临前...难道是...
以身为盾,将整个村庄封印。
再等到真正强大的人来临,让所有人重获新生...
他难以置信,“你是说,我就是那个解开封印的人?”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几千年过去,赤瑕村已经改名为绯鲤村,一直被祀珑的力量镇压在谷底。”
“我猜,你当时也知道,不死不灭的封印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可没想到这一等,就过了千年。”
鞋跟踩着水面,发出悦耳的响声,迎合着节奏,阿蕾奇诺的语速平稳而缓慢,“你本是好意,却让人们失去了生老病死的权利,除了那个被你救下的女孩,自此之后没人能自由进出。”
“什么?!”
“哪怕是她,也只有在离开村子时才能短暂成长,一旦回到村子的范围,又会变成那个六岁的孩童。”
“瑟瑟...怎么会?”宁归脸色变得煞白,自己前世的一念之差,居然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你不必太自责。”她的语气不像安慰,更像是陈述,“人们终究会为自己的愚昧与善变付出代价,只是再严苛的惩罚,也该有终结的时刻。”
“......”宁归沉默半晌,蹙起眉,“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接我?”
“我的身份,已经介绍过了。”
“愚人众的执行官?”直觉告诉宁归,她和达达利亚大概率立场不同,自己不能因为这层同事的身份对她放松警惕。
“你方才所说的一切,似乎都和这层身份没什么关系。”
“该说你是和公子待在一起近朱者赤,还是说你们本就是一类人?”阿蕾奇诺发出一声嗤笑,“刨根问底的精神倒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