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又聋又盲的废人,其实不应该在辰玉坊这种地方,但周五爷就是看中了他什么也不能干非常好拿捏控制,才将他一直留在辰玉坊。

而北铰平日里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除了扫扫地就是煮煮茶,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关注他,就像现在常何不需要他了,他就拿了一把扫帚开始认认真真的扫地。

这一层楼都是由他负责打扫卫生的,旁人是不会多在意这个残疾人的,就算他丢了也只当他是累了歇息去了,他打扫卫生很用心,总能将这一层打扫的干干净净,偶尔偷个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北铰喜欢在一间杂物间里偷懒,那间杂物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旧衣服旧琴以及扫帚簸箕,基本上就没有能落脚休息的地方,但没有人知道那里其实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暗间。

北铰走进杂物间,在黑暗中摸了摸,然后一道暗门在角落里打开,他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随后暗门关上,里面是一条单行道,尽头是一扇门。

北铰推开那道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房间内布置的淡雅清秀,花瓶上插着各式各样的花卉,而整间房间都溢满了淡淡的琉璃百合花香,映入眼帘的是一排又一排华丽的衣服。

北铰对其视而不见,坐到了席子上,眼前的茶水正好沸腾,北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想要喝就被突如其来的手给顺走了,那人若无其事的抿了抿茶,然后坐到了北铰的对面,那人粉发紫眸正是辰玉坊坊主戚琊。

北铰被抽走了茶杯也不恼,他恭恭敬敬的朝着戚琊拱手:“坊主。”

没有人知道,最不起眼但却最受周五爷以及他的人信任的北铰其实是戚琊的人,也是戚琊最得力的师弟兼助手,负责收集周五爷处的情报。

这些年来他装聋装瞎将所有人骗得团团转,而今日戚琊终于起用了这个早在十多年前就埋下来的眼线,而这正是因为他夺权的时机终于到了。

北铰不说废话,将他听来的消息一一回禀给戚琊,戚琊边听边敲了敲桌面,似笑非笑的说:“这常何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想杀了我亲爱的合作伙伴然后再栽赃嫁祸给我,最后让七星把我送进监狱,哎呀呀,你说我这是不是太冤了啊?”

北铰微微低头,并不做评价:“他们只当您懦弱可欺,殊不知您早已今非昔比,您其实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周五爷,我于药理练毒之事颇为在行,只要您一句话,我下次就可以在茶中下药,杀人于无形。”

“法治璃月怎么能随意动用私刑杀人呢,不好不好。”戚琊摇摇头,“而且我知道你不会在茶中下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师父一共收了你我还有郁绯三个徒弟,我继承师父抚琴舞蹈御风之术,郁绯那丫头继承师父的剑术和画技,而你继承了师父的茶道和药理,这是让你最骄傲的本事,你不会砸了师父的招牌。”

北铰神情淡然:“君子当替天行道,不拘泥于过程只注重结果,不过既然你起用了我,就代表你已经想要结束这一切,而我亦会为你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