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听罢,顿时又疑惑,又不甘心,接着对邬修罗说道:“哦?国师,此人为何轻易杀不得啊?”
邬修罗听罢,连忙答道:“陛下,萧瑾言智勇双全,能征善战,又有军功在身,他在军中颇有威望啊。而且,萧瑾言的背后还牵扯到萧、庾两家的势力。”
“兰陵萧氏、颍川庾氏这两大家族在建康的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刘松听罢,顿时一阵心惊胆战,接着对邬修罗说道:“正因为如此,朕才要杀他。如此危险的人物,如此庞大的家族势力,如若谋反,那还了得呀。”
邬修罗听罢,十分无奈,接着对刘松说道:“可是,陛下若杀萧瑾言,齐国公怎肯善罢甘休。如果齐国公也要谋反呢?”
刘松听罢,轻蔑地答道:“杀!”
邬修罗听罢,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摆手,接着对刘松说道:“那……如果齐国公的门生故吏要谋反呢?大司徒和他的门生故吏也要谋反呢?还有萧瑾言的旧部,他们如果都要谋反呢?”
刘松听罢,顿时心惊肉跳,情绪激动地说道:“杀!都杀!谁敢谋反,朕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一个不留!”
邬修罗听罢,眉头一皱,摇了摇头,接着对刘松说道:“哎……陛下如果把他们都杀了,谁来辅佐陛下,治理大宋的江山呢?” 刘松听罢,既不甘心,又生气,他气愤地对邬修罗说道:“朕就不信,朕的身边一个忠臣良将都没有!难不成,要谋反的人比效忠朕的人还要多吗?”
邬修罗听罢,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对刘松说道:“哎……陛下,你如果再这样倒行逆施,一意孤行,天底下的人都会谋反的。到那个时候,就不是陛下杀他们,而是他们杀陛下了。”
刘松听罢,顿时惊慌失措,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惶恐地对邬修罗说道:“啊?什么?事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国师,这该如何是好啊?”
邬修罗听罢,顿了顿,接着对刘松说道:“陛下,兵法有云,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为君也是一样的道理啊。”
“对待那些手握重兵的将军,势力庞大的士族大家,陛下应当以安抚、拉拢为主啊。就比方说萧瑾言,只要陛下对他网开一面,并加以安抚,他是断然不会谋反的。”
“萧瑾言不仅不会谋反,还会为陛下所用,为陛下征战沙场,保境安民,开疆拓土。陛下,如此猛将,为何不用反杀呢?”
刘松听罢,神色惊慌地对邬修罗说道:“国师啊,你是不知道,萧瑾言他都持剑杀进宫来了。他不仅杀了朕的禁军侍卫,还砍伤了魏国公!”
“当时,魏国公那半条血淋淋的胳膊啊……哎呀,简直吓死朕了!他萧瑾言今天能持剑行凶,杀死朕的禁军侍卫,明天他就能杀了朕呀!”
邬修罗听罢,接着对刘松说道:“哎呀,陛下,你想想,萧瑾言如果真的想谋反,他怎么可能一个人杀进宫来,而不是率领他的虎贲营呢?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依微臣之见,萧瑾言其实并无谋反之心,他只是因为‘夺妻之恨’心智大乱,急怒攻心,才一时冲动,持剑伤人的。”
“陛下可知,你抓进宫里来的庾家千金是萧瑾言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呀。这几天,他们正在操办婚事呢,陛下却……哎……碰上如此窝火的事情,萧瑾言岂能不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