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辰听罢,不禁顿了顿,接着对郭图说道:“郭先生,襄阳王乃是先帝在世的皇子中最年长的,他目前是刘松唯一的哥哥。而且,襄阳王在襄阳经营多年,可谓树大根深,又颇有威望。”
“以刘松多疑的性格,他断然不会放了襄阳王。所以,襄阳王若想逃出猪圈,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越狱逃跑。可一旦这样,就意味着襄阳王要和刘松公开决裂,要与之大干一场,真刀真枪地争夺这大宋江山了。”
“郭先生,请恕良辰直言,以襄阳王现在的实力,他争得过刘松吗?倘若争不过,即使襄阳王逃出了猪圈,还不是要落得一个被刘松追杀的下场。”
郭图听罢,顿时心急,他不以为然地对季良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跟刘松真刀真枪地大干一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也!”
季良辰听罢,不禁摇了摇头,又对郭图说道:“郭先生,良辰斗胆问一句,眼下襄阳到底有多少兵马?”
郭图听罢,不假思索地答道:“眼下襄阳有精兵三五万,昼夜枕戈待旦,何愁大业不成!”
季良辰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又对郭图说道:“呵呵……郭先生,请你说准确一些,兵马究竟是三万,还是五万?”
郭图听罢,不禁顿了顿,又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季良辰说道:“哎……季先生,实不相瞒,眼下襄阳的兵马满打满算也只有两万余。”
襄阳纵然是人口众多,物产富饶,也毕竟只是大宋的一隅之地,而且还要向朝廷进贡,郭图能积攒下两万兵马的家底已属不易……
季良辰听罢,不禁摇了摇头,接着对郭图说道:“呵呵……就这点兵马,如何跟刘松争夺天下?”
郭图听罢,顿时有些气愤,不禁心想,握草,季良辰这是何意?难道嫌弃襄阳王太“穷”吗?!
但郭图并没有表现出他对季良辰的不满,而是很不甘心地对季良辰说道:“季先生,襄阳虽然兵马不多,但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以一当十的勇士,战斗力极强。”
“再加上刘松自夺位以来倒行逆施,已然失了天下人之心,而我家王爷颇为威望,颇得人心。如此一来,此消彼长,倘若我家王爷愤举义兵,振臂一呼,岂不是天下英雄云集,群起响应,共诛暴君吗?” “况且,季先生既然号称‘大宋第一谋士’,想必用兵如神。眼下有季先生这般大才辅佐,我家王爷何惧他刘松!”
季良辰听罢,顿时有些犹豫,不禁心想,呵呵……襄阳虽然兵马不多,但是战斗力强?这仅仅是郭图的一面之词,只能姑且听之。而指望天下英雄云集,群起响应……呵呵,这完全是把宝压在别人身上,跟赌博一样,不靠谱……
至于郭图说自己是大才,完全可以凭借两万兵马夺取天下,那纯属是给自己戴高帽子。自己有自知之明,可万万担待不起“用兵如神”这四个字。
所以,襄阳王要想夺取天下,绝不能打无把握之仗。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就断然不能轻易地和刘松撕破脸!不动如山,动如猛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个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