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瑾言连忙对季良辰劝解道:“季先生,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更何况,季先生离开建康只是暂时的,早晚还会回来的。到那时,季先生不是又可以守在蔡阳公主的身边了?”
季良辰听罢,不禁顿了顿,接着对萧瑾言说道:“萧将军,良辰想拜托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在良辰不在建康的日子里,每隔几日便派人打扫一下蔡阳公主的坟茔。如此,良辰对你感激不尽!”
萧瑾言听罢,连忙答道:“这件事就包在瑾言的身上了,季先生就放心离开建康吧。”
季良辰听罢,十分感动,差点热泪盈眶,他不禁顿了顿,接着对萧瑾言说道:“萧将军,还一有件事,良辰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刘松最近仿佛在刻意地疏远魏禧,他好像已经察觉到邬修罗之死另有内情了。如此一来,魏禧就危险了,你也危险了。毕竟,那名‘信使’是你抓到刘松面前去的啊……”
没想到,萧瑾言听罢,不禁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对季良辰说道:“呵呵……季先生,你就放心好了,瑾言自会有应对之策。”
季良辰听罢,这才点了点头,又把手放在萧瑾言的肩膀上,坚毅地对他说道:“瑾言,建康方面的事就拜托你了,保重!”
萧瑾言听罢,连忙坚毅地点了点头……
季良辰又转过头看了看蔡阳公主的墓碑,无尽的仇恨在内心不断地蔓延、滋长,仿佛熊熊烈火要将他吞噬掉……
十日后,齐国公府,萧瑾言房间。
只见刘季玉打扮的花枝招展,头戴朝阳玉凤挂珠钗,双耳环佩叮铃作响如帘般闪发晶莹光芒,身穿鹅黄绣白玉兰拖地长裙,正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贴花黄,一脸喜气洋洋的模样……
而萧瑾言端坐于床边,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面色凝重,格外深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今日,正是初八,刘松要在宫中设宴,邀请所有朝中重臣以及各宫娘娘、王妃、命妇,一起来喝皇长子刘休沐满月的喜酒。刘松还要当众宣布,立庾佳为皇后,立刘休沐为太子。而萧瑾言和刘季玉夫妇恰恰在刘松的邀请人名单里……
半晌,刘季玉梳妆完毕,她缓缓地站起身来,闲庭信步地走到萧瑾言面前,又摆了一个车模的惯用ose,然后娇羞地笑了笑,对萧瑾言说道:“夫君,你看……妾身今天美不美?”
萧瑾言刚才一直在愣神,却突然听到刘季玉这么冷不丁地一问,他方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答道:“哦、哦……美……玉儿,你穿什么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