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听罢,不禁顿了顿,义正言辞地对战英说道:“大哥,瑾言就问你一句话……倘若是你抓到了邬修罗的信使,还缴获了邬修罗和晋安王刘戎暗通款曲的信件,你会怎么做?是把这名信使和信件一起交给圣上处置呢,还是直接交给邬修罗,让他自己把屁股擦干净?”
战英听萧瑾言这么一问,顿时颇有些为难,不禁心想,的确,如果这件事让自己给碰上了,自己把人证和物证一起交给刘松处置,不就等于是告密吗?
但是,如果自己不把人证和物证一起交给刘松处置,而是和邬修罗在私下里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了,那不是等于对刘松不忠吗?而且,本来邬修罗是没有谋反的,这样做的话,反而是越描越黑。一旦被人发现了,那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上了,不是屎也是屎了……
于是,战英不禁顿了顿,颇有些犹豫,又义正言辞地对萧瑾言说道:“当然是……当然是交给圣上处置了!国师根本就没有谋反,他的屁股本来就是干净的,根本用不着擦!”
萧瑾言听罢,连忙点了点头,义正言辞地对战英说道:“这不就对了吗?瑾言本来也是这么做的呀,并没有什么问题呀……大哥,你说是不?可是你呢,却不分青红皂白,就将瑾言拒之门外,还对瑾言大打出手,这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又是什么?”
战英听罢,顿时哑口无言,他又顿了顿,接着对萧瑾言说道:“萧瑾言,你……好,你这么做是没有错,可是你明明知道国师是忠臣,那所谓的‘人证、物证’分明都是假的,因为国师是不可能谋反的!你为什么还能允许国师蒙冤下狱呢?”
萧瑾言听罢,不禁顿了顿,义正言辞对战英说道:“大哥,或许你对国师这个人知之甚深,深知他对圣上忠心耿耿,绝不会串通刘戎谋反。但是,瑾言却对国师不甚了解,瑾言只知道自己应当忠心于圣上,遇到这种事就应该第一时间向圣上禀报!”
“瑾言不相信别的,只能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啊……况且,瑾言还相信,圣上圣心烛照,英明睿智,如果国师真的没有谋反,圣上定会秉公处理,绝不会冤枉国师的……”
战英听罢,顿时愣住了,他不禁心想,握草,听萧瑾言这么一说,貌似也的确是这么个理儿啊……萧瑾言和邬修罗本身就没什么过硬的交情,他不会从情感上相信邬修罗对刘松是忠心耿耿的,也根本犯不着为了邬修罗徇私枉法,只能按照规矩办事,的确没毛病啊……如此说来,这事儿的确不能赖到萧瑾言的头上……
可是,这事儿如果不能赖萧瑾言,又应该赖谁呢?首先,应该赖刘松,因为不管别人怎么诬陷邬修罗,哪怕说破大天,哪怕证据确凿,最终拍板将邬修罗打入死牢的还是刘松。归根结底,刘松是自己没有绝对信任邬修罗,还稀里糊涂地犯了决策性的错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诬陷邬修罗的“人证、物证”是他女良的怎么回事?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于是,战英不禁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颇有些愧疚地对萧瑾言说道:“哎……贤弟啊,是大哥错怪你了,大哥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只是……国师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啊,那些所谓的‘人证、物证’肯定是奸人伪造出来的,圣上是受了奸人的蒙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