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禧听罢,顿时怒火中烧,悔恨不已,他连忙不甘心地对战英说道:“战英将军,你听老夫一言!老夫固然有罪,可老夫也是受了季良辰那个奸贼的蛊惑,这才铸成大错啊!季良辰那个奸贼,他早就投靠了襄阳王刘,他们图谋不轨,意欲谋反啊!”
“还有,谋害邬修罗这件事情,老夫虽然参与,可萧瑾言也是同谋啊!邬修罗写给刘戎的那封书信就是萧瑾言找人伪造的,还有那名信使,那也是萧瑾言的人啊!”
魏禧的这番申辩可谓句句属实,只可惜,战英已经不可能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包括标点符号……只见战英听了这番话,顿时怒不可遏,他连忙冲魏禧怒吼道:“魏禧,你这奸贼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想攀咬忠臣?!你的心可真毒啊!”
魏禧听罢,顿时大惊失色,他自然明白战英已经不可能再相信自己说的话,于是便抱着侥幸心理,无奈地对战英说道:“老夫要面见圣上!”
战英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他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愤填膺地对魏禧说道:“呵呵……老贼,你去见阎王爷吧!”
战英说完,连忙瞪大眼睛,对魏禧怒目而视,他一把拔出自己的佩剑,狠狠地朝魏禧的心脏刺了过去……
“啊……”只听魏禧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剑刃精准地洞穿了他的心脏,染红了一大片衣衫……刹那间,献血喷涌,仿佛喷泉一般……
只见魏禧的嘴角流淌出一股浓浓的献血,眼神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心,他口中竟然还用微弱的脉搏喃喃地说了最后一句遗言:“萧瑾言……也是……同……同谋……呃……”
魏禧说完了自己生命中这最后一句话,便脑袋一耷拉,去阎王殿报道了……
或许,魏禧在临死之前已经想明白了,是季良辰和萧瑾言合起伙来把他给算计了,于是,他死不瞑目,死的很不甘心……但是,魏禧却始终想不明白的是,真正害死他的,是他自己的自私、贪婪和奸诈……
至此,魏禧这位四朝老臣,在建康一度权倾朝野,呼风唤雨的大奸臣终于步了邬修罗的后尘,正式走完了他跌宕起伏的一生。他和他的亲信党羽们宛如大厦崩塌,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在了历史的滚滚长河之中……
三日后,齐国公府,萧瑾言书房。
枣红色的实木雕花案牍上放着笔墨纸砚和一沓银票,背后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左右两边的墙上挂满了字画。 只见萧瑾言两手叉腰,表情严肃,威风凛凛地站在案前,口中滔滔不绝……而萧瑾言的正对面,萧瑾夕、王玄羽、洛千川、莫笛、谢盾、陈嘉实等人一一立在一旁,聆听着萧瑾言的训示……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萧瑾言的这把剑锋磨了将近两年多,此时终于等到时机成熟,即将“利剑出鞘”了……
这个时候,“广陵旧臣派”的领军人物邬修罗已经死了,“魏国公派”的首领魏禧也死了,而“广陵旧臣派”新的翘楚人物战英一向与萧瑾言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