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违心,那就干脆违心到底,况且,萧瑾言对刘季玉的感情也并非全然是虚情假意……
于是,萧瑾言继续柔情蜜意地对刘季玉说道:“玉儿,瑾言也是,瑾言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是瑾言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瑾言对你的爱,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矢志不渝!玉儿,你简直就是瑾言的心肝宝贝儿,瑾言若是没有你,就活不成了……”
刘季玉听了这番话,顿时心花怒放,高兴地差点晕了过去,她情不自禁地把头埋在萧瑾言的肩膀上,肆意地享受着属于她的幸福时光……
虽然萧瑾言把他对刘季玉的感情表达的过于夸大其词,甚至骨酥肉麻,但刘季玉却听得津津有味,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本来刘季玉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政治立场,她所有的立场都来源于对爱情的渴望……于是,在萧瑾言一连串的“感情牌”大肆冲击下,刘季玉完全默许了萧瑾言要谋反的想法,并且从心底坚定地和萧瑾言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只见刘季玉顿了顿,颇有些担忧地对萧瑾言说道:“夫君,一旦你起兵谋反,妾身该怎么办?说到底,妾身可是你的家眷啊……”
萧瑾言听罢,却胸有成竹地答道:“放心吧,玉儿,以你和刘松亲密无间的关系,刘松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刘季玉听了这话,顿时一脸黑线,虽然萧瑾言说的也不无道理,但刘季玉还是觉得这话十分反胃,简直大煞风景,因为萧瑾言这着实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用“亲密无间”这种字眼实在显得太恶毒了……
只见刘季玉眉头一皱,脸色十分难看,她表情僵硬地对萧瑾言说道:“夫君……你说什么呢?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妾身早就……哎……你怎么还提?!”
萧瑾言听罢,方才发觉自己的语言表达貌似不太恰当……的确,刘季玉之前做过很多荒唐事,简直令人发指,堪称“大宋第一浪人”,但她嫁给瑾言以后已经痛改前非,明显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而刘季玉之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楚,仿佛是一大块伤疤,再也不愿意被人提及……
于是,萧瑾言连忙避开那个敏感的话题,委婉地对刘季玉说道:“哦,玉儿,瑾言的意思是……你和刘松之间的姐弟关系还是比较融洽的……所以……”
刘季玉听罢,不禁眉头一皱,义愤填膺地对萧瑾言说道:“所以,你就忍心把妾身一个人丢在建康,自己跑到外面去谋反?”
此刻,刘季玉的想法当然是跟随萧瑾言一起离开建康,而萧瑾言对此却颇有些难处……一来,行军打仗携带女眷多有不便;二来,家眷莫名其妙跑路很容易提前暴露萧瑾言的谋反之心。所以,只要刘季玉留在建康是安全的,她尽量还是要留在建康的……
于是,萧瑾言不禁顿了顿,颇有些为难地对刘季玉说道:“玉儿,外面兵荒马乱的,瑾言带着你多有不便,你只有留在建康才是最安全的。再说,凭你和刘松的交情,只要你一口咬定,瑾言谋反一事,你事先毫不知情,刘松是不会拿你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