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季良辰一脸忧虑之色,他苦口婆心地对刘说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虎贲营的谢盾、莫笛、张敬、张宝等人可都是骁勇善战,以一当十的猛将。倘若沈将军贸然提兵前去诛杀他们,他们势必会以武力拘捕,与沈将军的兵马厮杀起来,到时候两败俱伤,血流成河啊!”
“陛下,虎贲营的这场哗变本来还有商量的余地,可以用和平谈判的方式去解决。沈将军如此一弄,岂不就把虎贲营给逼上了绝路,这场哗变也就演变成了兵变,直至酿成滔天大祸,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吗?!”
刘听罢,不禁低下头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义愤填膺地对季良辰说道:“可是……虎贲营的这帮逆贼,他们竟然敢谋反作乱,不听朕的号令,难道朕就这样纵容他们谋逆吗?!”
季良辰听罢,不禁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对刘说道:“陛下,要忍,要忍啊!眼下的情形比较特殊,陛下今非昔比,在寻阳还有一个朝廷存在啊……”
刘听罢,顿时火冒三丈,连忙冲季良辰怒吼道:“槽!寻阳的那个朝廷是伪朝廷!朕才是大宋的正统皇帝!他刘戎就是个丧心病狂的乱臣贼子!”
季良辰听罢,顿时心急如焚,连忙苦口婆心地接着对刘说道:“哎呀……陛下……是!寻阳的确是个伪朝廷!刘戎也的确是个乱臣贼子!但是,陛下……眼下逆贼的势力比咱们这正统朝廷要大的多,陛下倘若稍有不慎,再寄出昏招,便随时会有江山崩陷,身死国灭的危险啊!”
刘听罢,顿时脊背发凉,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禁顿了顿,战战兢兢,又十分不甘心地对季良辰说道:“那……那虎贲营哗变……难道朕就不能惩治一下他们,任由他们犯上作乱吗?!”
季良辰听罢,连忙义正言辞地对刘说道:“陛下,你不但不能惩治他们,反而要跟他们讲和,安抚并拉拢他们。不然的话,萧瑾言的那些旧部们一气之下投奔了刘戎的寻阳朝廷,局势对陛下来讲,岂不就更加危急了吗?!”
刘听罢,顿时怒火中烧,连忙义愤填膺地对季良辰说道:“什么?!虎贲营哗变……罪无可恕,朕不仅不能惩治他们,难道还要大度地去赦免他们的罪过,甚至还要低三下四地去拉拢、安抚他们吗?!”
季良辰听罢,连忙点了点头,义正言辞地对刘说道:“是的,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陛下只有如此,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刘听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副怒火中烧,有气出,没出撒的模样……
就在这时,御史中丞蔡泽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对刘说道:“陛下,眼下你的确不可追究虎贲营的哗变之罪,还要安抚、拉拢他们。此外,眼下的情形对建康极为不利,形势岌岌可危,离建康最近的叛军只有一百多公里了……”
“陛下,依微臣之见,陛下要胸怀大度,对待那些有亲戚在寻阳军供职的建康人士,千万不能以叛国者家属逮捕法办他们,否则我们立刻就会土崩瓦解。此刻,陛下最应该做的是立即清楚地表明态度,强调父子兄弟之间,犯罪互不株连,让大家放下思想包袱,安定军心,大家才会有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