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呦呵~季良辰这瘪犊子,关于刘、刘戎谁才应该做正统皇帝的问题,他居然自己都掰扯不清了,开始“耍榴芒”了?!既然如此,瑾言更不吃他那一套了,看他季良辰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于是,萧瑾言不禁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对季良辰说道:“呵呵……笑话!刘和刘戎争夺大宋江山,这跟瑾言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他们二人谁当皇帝,瑾言都是一无兵权、二无实职的‘鄢陵侯’,只图眼前的逍遥自在而已!”
季良辰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正言辞地对萧瑾言说道:“呵呵……萧将军此言差矣!将军可知那刘戎起兵谋反打的是什么旗号吗?替刘松报仇!正是因为如此,眼下仍在大宋各个州郡担任刺史的刘松心腹旧将们才对刘戎如此支持和拥戴啊!”
萧瑾言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对季良辰说道:“呵呵……那又如何?!”
季良辰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正言辞地对萧瑾言说道:“呵呵……萧将军,请恕良辰直言,这刘戎要替刘松报仇,仇人是谁呢?不光是当今圣上吧?还有你!欺瞒刘松,暗中隐忍,蓄势待发,以平叛伐乱为名,却在沥阳发动兵变,助圣上推翻暴政,诛杀刘松的萧瑾言!”
“如果有朝一日,刘戎一旦得了天下,他在那些刘松心腹旧将的怂恿和鼓动下,岂能饶得了你?!只怕届时,萧将军只能引颈就戮,就连这份辞官归隐的逍遥自在都没有了……哈哈哈……萧将军只顾自己置身事外躲清静,却不知自己大祸将至,真是可笑!可笑啊!哈哈哈……”
没想到,萧瑾言听了季良辰的这一番“恐吓”之词后,非但没有任何畏惧之色,反而仰天大笑起来,他一边大笑,一边大义凛然地说道:“哈哈哈……瑾言遭逢劫难,家破人亡,如今已是孑然一身,肝肠寸断,心灰意冷,一死又有何惧哉!再说,瑾言一死,正好早日去天堂去佳儿团聚,岂不快哉?!哈哈哈……”
但看萧瑾言这一副意气风发,视死如归的样子,如果用一句诗来应景的话,那必然是谭嗣同的“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如果萧瑾言再去掉上衣,把发型换成清朝的“猪尾巴”……妈呀,完全一致!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南北朝版谭嗣同!
季良辰见状,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握草,萧瑾言!你tm有种!生命只有一次,你tm居然连死都不怕,老子算你牛b!
老子……老子也真是服了萧瑾言这个王八蛋了,刚才给他灌输刘是大宋正统皇帝的理念,灌输不通;吓唬他,他偏偏还不怕死!怎么办、怎么办?看来,只有打感情牌了,万金油的感情牌!
于是,季良辰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义正言辞地对萧瑾言说道:“哎……萧将军,你智勇双全,忠肝义胆,乃是大宋百年难得一遇的英雄人物,如今你正值盛年,又壮志未酬,岂能轻言生死呢?”
“将军可知,在良辰离开建康,赶赴颍川的时候,你之前一直统领的虎贲营居然哗变了。那些虎贲营的将士们正是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向朝廷宣泄不满,施加压力,他们希望将军重新出山,率领他们征战沙场,为国建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