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嬴政抹杀。只不过纵使面色神色再如何慈悲抑或是冷厉,恰如同嬴政所叫破的一般,杀害人间帝王、特别是人皇气运所钟的人间帝王的因果,大士并不愿意承担。
于是一切仿佛因此而陷入到僵持。
“如何赌?”
最终,菩萨开口,于嬴政笃定且平静的目光当中将疑问问出。而后达成共识,将身形消散在这牢狱之内。只是有霹雳与雷霆自虚空中响起将原本昏昏欲睡的守卫惊醒,同样将那小心翼翼正准备开锁正准备走脱的使团成员暴露出来。
很显然,这菩萨同样非是什么大度的。并不愿叫使团成员走脱,而是想要将其连带着嬴政一起困死在这牢狱之内。
挑了眉,眼见得周遭守卫因此而变得愈发严密,嬴政对此并无意外,更未曾因此而惊慌失措,心生绝望。只是在那负责看守的牢头前来,拿了鞭子想要泄愤之际以隐于袖中的光辉亮丽的宝石抛出,而后威逼利诱,使牢头甘心情愿的将几人偷摸摸的放出。
甚至于那一众的守卫们在得了嬴政及使团其余人等给出的金箔宝物之后,同样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着嬴政带人大摇大摆的走过。只做不知。
相较于东土大唐、甚至是相较于八百年前的大秦尚未一统天下时而言,此方异域当中虽然同样有着国家、有着军队,但组织结构也好战力也罢,都无疑是极松散的。并不足以同那令行禁止之大秦铁骑,又或是唐皇麾下之军队相比较。
更不必说那国王是个目光短浅贪恋财货且没有任何政治素养的,查看那到手的、从使团手中抢来的宝物财货尚且来不及。又如何会过多的关注一群阶下之囚的去向,想到那许多?
无疑是方便了嬴政行事,叫使团因此而走脱。
“接下来当如何?难道要回转东土,再做打算?”
“贼子无礼,便当真将这口气忍了?”
“要不然又如何?纵使我等有心效仿傅介子、班定远之流,可是此处距离大唐又何止千里万里?”
...... ......
月色之下,眼看着那异域的王城越来越远,成员们将要走出国王势力控制范围之内。一众走脱的使团于嬴政的示意与放纵之下展开讨论。
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悬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这是被记载在《汉书》里的道理。而大唐,从“汉将辞家破残贼”到“胡无人,汉道昌”。从汉家、汉人、汉道到汉皇,可谓是人均皇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