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闻声抬头,眼里已经没有曾经看她时总存在的笑意,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私下说的。”
夏怡瞬间不由得满脸委屈,隐约落泪,
“你就这么讨厌我?”
郝帅面对她此时的样子,心如止水,
“讨厌谈不上,只是不适合做朋友,做普通同事挺好的,有事上班说,私下确实没有联系的必要。”
夏怡压着音量,怕被其他人听见,
“林念瑶到底有什么好,把你们迷的神魂颠倒,如果她没出现过,我们还能跟以前一样。”
郝帅见她还是老样子,头有些疼,
“跟林念瑶没有关系,你总是将过错归咎于他人,从来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面对自己的问题就这么难吗?”
一语中的,夏怡准备好的质问都被郝帅这几句话堵住,这一刻以前她还能自欺欺人,但高傲的夏怡怎么会承认自己是错的,
“我只是努力追求我自己想要的,这有错吗?”
不管是工作上的机会还是感情上的机会,她想自己主动有什么错。
话不投机半句多,郝帅耐心耗尽,已不想再和她多说,起身离开办公室,路过夏怡时只丢下最后一句,
“请你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追求,好自为之。”
他已经将她最大的问题说的明白了,夏怡无所遁形。
她有一瞬身子不稳,一手撑住了办公桌才站定,指甲在桌沿差点抠断,她如今只觉得羞愤至极。
十分钟后,郝帅在护士站和护士们聊t完天准备查房,就见夏怡挺直腰杆和以往一样的姿态从办公室出来,标准微笑着和大家说再见便离开了。
郝帅对此只是耸肩,心里感叹她果然是心理素质强大的人。
只有夏怡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才体面地走出骨科的区域。
回到家后她将自己关进房间里,直到夏母来敲门,看到自家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吓了一跳,
“小怡,你怎么了?”
夏怡开完门便转身躺回了床上,
“我没事,您有事吗?”
夏母这下说起正事,
“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齐叔叔无意中听到你们院即将有公派去国外访学的一个项目名额,去完回来对你职业晋升有帮助,但名额有限。” 夏怡刚回来还真没听说,看夏母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没开口等着她的下文,
“每个科室只有一个名额,你想稳去的话,你齐叔叔需要打点一下,但齐语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她也想去国外再进修几年,她说要不你去,要不她去……”
从很久以前就这样,齐语总是抛选择题,明明是可以两全的事情,但她总不喜欢让自己好过那样。
夏怡在齐家从未争取过,但这回,她不打算让了。
和夏母来到客厅的时候,齐语正在和齐海撒娇,下一秒就听到夏怡的“争取”。
齐语很意外,但很快几人就听她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