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毁灭了林若宛最后一丝侥幸。

林若宛心低发寒。

“傅、傅斯年，你听我解释，我刚才只是在和姜柠开玩笑而已。”

傅斯年冷嘲地勾了勾唇，没有相信对方的狡辩。

他低头看向姜柠。

“她说的是真的吗？”

姜柠直视着傅斯年的眼睛，里面仿佛在说“有我在，不要担心。”

她眼眶发酸，强忍住泪水说道：“不是真的，她明明是在嘲讽我。”

傅斯年心疼地重新抱住姜柠，拍了拍她的背。

他知道姜柠性子软，被人欺负了是需要他来撑腰。

更何况，林若宛为难姜柠也是因为他。

“我在这里，她不敢欺负你了。”

傅斯年眼眸一转，漠然地盯着林若宛。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林若宛暗道不妙，她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了。

只是她也没料到，姜柠在傅斯年心里的份量还真不轻。

“傅总，我没对姜柠做什么，只是说了她几句而已，我……我有病。”

林若宛口不择言，只希望傅斯年绕过她。

招惹姜柠是她不对，本想让姜柠知道傅斯年心里有白月光，挑拨挑拨两人的关系。 结果姜柠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若宛失算了。

傅斯年对她求饶的话没有分毫触动。

上次林若宛下药一事，他让整个林家都付出了代价。

没想到林若宛依旧不消停。

“既然你只是说了我太太几句，”傅斯年顿了顿，“那你这张嘴就别要了。”

林若宛一僵，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不要啊，傅总！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对您太太不敬了，傅总，求求您饶了我吧。”

不见棺材不落泪，若说她先前还顾忌着自己的颜面，此时早已把面子抛在了脑后。

林若宛就差跪着跟傅斯年求饶了。

先前为整个林氏求情时，她都没有做到这个份上。

姜柠愣愣地看着林若宛。

这还是之前那个妆容精致的人吗？

傅斯年瞥见姜柠怔愣的模样，想起一事。

他轻捏了捏姜柠的手心，唤回了她的注意力。

她略显疑惑地看向他时，他才淡声对林若宛说道：“对了，在你变成哑巴之前，你还有一件事要做。”

林若宛的求饶声戛然而止，“什么事？”

姜柠也一脸茫然。

“你还未向我太太道歉。”

傅斯年云淡风轻的话语让姜柠再次想要落泪。

他不止为她出气，还要人和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