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想要去拉傅斯年的衣角，但手伸到半路又缩了回去。

傅斯年凝视着她看了片刻，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 他珍视在意的、只属于姜柠一个人的副驾驶，她可以不在意甚至不屑一顾。

“气话？姜柠，你是不是没听过什么叫真正的气话？你说的那句‘你不是我老公’才是戳心窝子的气话。”

姜柠嘟了嘟嘴，眼眶瞬间有点酸涩，想掉眼泪了。

她委屈巴巴地说道：“那句话是因为老公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才这样说的，不是真心话嘛……”

她使劲憋回了眼泪，鼓起勇气，怯生生地拉住了傅斯年的衣角。

傅斯年眸子沉沉，眼里的情绪起起伏伏，最后归为平静。

他拧着眉说道：“姜柠，我不想和你翻旧账。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在不在意我的副驾驶？”

他的眸子紧紧盯着姜柠，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

姜柠咬着嘴唇，认真地想了想，大概明白过来是自己的态度过于随意。

经过刚才那些对话，她感受到了傅斯年对副驾驶莫名的执着。

这时候说不在意无异于火上浇油。

果然，傅斯年又自嘲地说道：“你不在意也可以，以后能坐我副驾驶的就不止你一个人。当然，还有其他女人也能坐，反正你不在意。”

姜柠揪紧了他的衣料，光是想想那副场面，她就觉得心酸得难受。

她鼓着脸颊地说道：“我在意，老公的副驾驶只能我坐，不许给其他人坐，这是老公自己说过的。”

傅斯年心下一动，继续道：“有人不是以为是气话吗，既然是气话，岂不是不算数？”

姜柠又有点想哭了，真怕他下一秒就说那句话不算数。

她泪眼汪汪，小声说道：“算数的，老公说的不是气话，是柠柠误会了。”

她的小脸蛋上表情很是委屈，嘴巴撅了起来，眼角的泪珠子将掉未掉，很能激起人心中的怜意。

傅斯年心下一叹，冰冷的脸色回暖了一些，终究对她这副小可怜样心软了。

他任由她拉着衣角，故意凶巴巴地道：“娇气，说几句就要哭了，还说没被惯坏。”

姜柠小手抹了抹眼角，带着点鼻音说道：“柠柠没有哭，但是、要是老公还生气的话，柠柠可能就会伤心哭了。”

她晃了晃他的衣角，眼眶红红的，像是在印证自己说的话。

傅斯年眉梢微扬，“我生不生气取决于你，要看你的表现怎么样。”

他语气淡淡，没有先前那么冷，只不过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

姜柠抱住了他的手臂，娇怯地开口：“以后我都知道了，斯年老公的副驾驶只有我能坐，我不会主动让其他人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