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躺在竹席上,由着陆泽给她扇着凉风渐渐地睡了过去,她只觉得腹中传来一股了暖意,转而见便遇到了一股迷雾。
透过迷雾,她见到了公主府,望见了自己躺在院中的绿树下乘凉,没有陆泽给她扇风,给她扇风的是立春。
“郡主,这会儿都五个月了,您要不要这个孩子该早日做个决断了,再拖下去,怕是……”
祁语宁听着立春的话,满是惊恼,立春说什么胡话,她怎可能会不要灵灵?
祁语宁见着躺在贵妃榻上的“自己”缓缓睁开了眼眸。
“命人去熬堕胎药吧,左右都是要和离了的,留着孩子倒也是对孩子不负责。”
祁语宁在迷雾之中,见着立春下去命小丫鬟熬堕胎药,连要去阻止。可是不论她说什么,立春都是听不到。 祁语宁听着两个熬堕胎药的小丫鬟道:“这都五个月了,落胎对王妃身子骨伤害多大啊!”
小丫鬟道:“当年本就是郡主强求着嫁给我们家王爷的,还是活生生地拆散了王爷与他的未婚妻,那时候祁家权大势大,陛下又护着祁家,如今我们王爷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哪里还能容得下祁郡主呢?”
“也是,听说祁王爷最近病得厉害,祁家军群龙无首,这祁郡主怕是都猖狂不了几日了!”
“祁郡主竟然如今还闹着要和离,和离正好呢,听说周太后的娘家想要将周太后侄女儿嫁给我们家王爷呢!祁郡主正好让了位置!”
祁语宁见着两个小丫鬟将药给熬好之后,递给了立春,立春在门口徘徊了一阵。
见着霜降而来道:“霜降姐姐,您怎么来了?”
霜降望着立春手中的药道:“这是什么药?”
“堕胎药,郡主已经与王爷提了和离一事,这个孩子也不该再留了。”
霜降道:“你怎么也随着郡主胡闹呢?都五个多月了,孩子哪里还能再打掉?”
霜降未来得及将堕胎药倒掉,祁语宁打开了房门,从霜降手中接过了堕胎药。
祁语宁见着黑乎乎的药汁,皱着眉头要喝下的时候,霜降跪在了地上道:
“郡主,郡主,您就算不为您自己的身子骨想想,也要为祁家想想啊,如今祁王爷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祁家只剩下您与您腹中的孩子了,纵使您要与陆世子和离,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他还是祁家的血脉啊!”
祁语宁凤眸一凛道:“打掉他,我未必不能再怀上祁家的血脉。”
霜降连声道:“郡主,打胎药伤害极大,若是您吃了打胎药,万一不能再身孕怎办?这都已经五个月了,望郡主三思!”
祁语宁握紧着手中的药碗,药味不断地传入自己的鼻腔间,她只觉得小腹有些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