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道:“我听波斯商人说过,这娘胎里就带着阿芙蓉毒瘾的胎儿,不让带毒瘾的生母亲喂就是无事的,我真的不明白晋王妃为何要拼死生下一个带着毒瘾的女儿,这不是害了孩子也害了她自己吗?”
“霜降,你过分了些。”晋王冷声道,“晋王妃不是你可以说的。”
霜降看着晋王道:“晋王妃本就是自私自利,明知你对她一片真心,却企图用孩子绑住你一生,甚至还让她身边的丫鬟教着小郡主,不让你继续纳王妃生子,她那不是在乎你,更不是在乎孩子。
这盛京城豪门勋贵之中,都知丧母长女不可娶,晋王妃若是真心为了女儿思虑,应当是像徐王妃那般性命垂危时,为徐王府选个心肠家世好的主母,能护女儿平安……”
晋王怒视着霜降道:“你今日话太多了。”
“王爷若是嫌我话多,周侧妃应当是话少的。”
晋王狭长的狐狸眼眸轻眯,看着无力的霜降,毫无怜惜,直到一个时辰后霜降哑声讨饶才放过了她。
晋王走出屋外,到了庭院之中,趁着月色回想起了今日阿容让他不要霜降一事,他素来疼爱阿容竟会拒绝,从一开始他就知晓霜降与晋王妃是不同的,她们长得相似,性格大相径庭。
晋王妃千百年世家出生,清尘脱俗,有着千年世家千金的风骨。 而霜降呢,许是在生意场上打过滚,又是做过丫鬟的,更是祁家出来的,外柔内刚,俗得要命,却更平添了不少鲜活。
晋王深呼吸了一口气,今日祁语宁为霜降打抱不平时,晋王并没有几分恼意,他得知自己的心意后,无奈苦笑了一声,他先前所谓的情深,好像也不过如此。
毕竟若是先前有人胆敢在他跟前说起王妃的不是,他必定留不得那人。
霜降洗漱后,觉得气闷,打开了窗棂见到了在院中的男子,弦月黯淡,天色昏暗,只有他身边有两个小厮掌着灯笼。
霜降在窗口道:“王爷还在院中愣着作甚?还不去周侧妃处?省得明日被太后娘娘怪罪!”
晋王回头看向了窗口的霜降,先前他怎会觉得霜降像王妃呢?到底是除了一张脸就毫无相似之处了。
“本王可不怕太后娘娘怪罪!”
晋王不求皇位,自是什么都不怕,他身为小皇帝的亲叔叔不求朝中前程,太后娘娘也无道理来怪罪他不去临幸侧妃。
周嘉韵在贴着喜字的新房之中枯坐了一夜,直到看到晨晓,她冷冷地笑了一声,起身将床边的喜字揭下,彻底撕破,撕了一个粉粉碎碎!
……
翌日,祁语宁起身的时候,看着外边已经是辰时,她不由地轻叹了一口气。
小满见到祁语宁起身,满是激动地上前道:“郡主,郡主,昨日晋王爷没有去周嘉韵的房中,听说晋王昨日在霜降姐姐那边叫了三回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