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相公对珍娘而言岂是陌生之人?相公的人品心性早在街坊邻居们口中传有佳评
,学识涵养更是各家学士公子中拔尖出眾者,这些事珍娘早都有所耳闻,岂能说丝毫不知?何况
……何况……」话到一半,盖头突然低了低,似是极度羞涩,难以将心中言语一次尽诉般断了一断
。
半晌,她才将话缓缓接上。
「珍娘曾几度在街里间见过相公面貌,相公的模样与气度珍娘心底早是清清楚楚的……」
伍书德禁不住逸了声疑。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你不止曾听闻过我,而是曾与我见过面?我……跟你见过面?」
怎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微顿,珍娘道:
「是见过,但不是两两对面相见。那是我……是我、是我……偷偷躲在街角看的,好几次都是那样偷看着不敢出声……」
话到后来,珍娘的话音越来越细、越细越小,几乎要到不可闻辨的地步。
然而,夜深人静,春暖的新房週遭再无其它嘈杂,别说是她唇齿间的呢喃,就连一回稍重的吐息都足以震动这寧静的氛围,那细如蚊蚋的低语伍书德岂会不察?
也因此,伍书德内心大为震动。
偷看他,不止一次的偷看他,这意味着什么?有何特殊意义?
好半晌,伍书德陷落在自我思索中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