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夹起盘子里的包子,往醋碟里蘸了蘸,随意地笑笑:“哪有人无欲无求。”
“你呢,会寄希望于神佛吗?”沈嘉念反将一军。
傅寄忱不说话了,答案是不会,他想要的会自己得到,不择手段、不计后果也要得到。稗
沈嘉念瞅着他,等他回答,见他半晌不吭声,也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淡淡笑了笑,吃下勺子里的一颗小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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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寄忱说的送她,指的是亲自开车。 他没打电话叫瞿漠过来,自己开着那辆常用的宾利,问她要地址。
沈嘉念坐在副驾驶座上,由于太震惊,半天没回过神。
傅寄忱扭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笑,玩味道:“我脸上有脏东西?问你要地址,你看着我做什么?”
沈嘉念说了柏长夏住的小区。稗
傅寄忱对那边的路段不熟悉,趁着等待红灯的间隙,打开了车载导航。
沈嘉念看着他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还是觉得有些意外,不得不提前跟他说明:“潭福寺远离市区,开过去再开回来很累的。”
“给你当司机不好吗?”
傅寄忱输入目的地,红灯倒计时正好结束,他跟着导航的指示在前面转弯。
沈嘉念不置可否。
半个多小时后,车停在柏长夏的小区外面,开进去不方便,需要做访客登记。沈嘉念从包里拿出手机,给柏长夏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到了,在小区门口等她。
电话里,柏长夏跑得呼哧呼哧喘气,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火急火燎:“抱歉抱歉,昨晚我……我回到家已经凌晨了,太困了……早上没能被闹铃叫醒。”稗
“不着急,你慢慢走。”沈嘉念声音轻柔,知道她所住的楼栋在小区靠里的位置,距离大门有很长一段距离。
“唉,我……”柏长夏吞咽了下口水,说,“你让司机师傅多等一会儿,我鞋带散了。”
沈嘉念看向旁边的“司机师傅”,嗯了一声,又一次叮咛:“你慢点。”
等了大概五分钟,柏长夏跑出来了,穿着针织外套和阔腿牛仔裤,一手扶着腰,在门口张望。
没有看到出租车,倒是停了一辆名贵的宾利。
她正准备给沈嘉念打电话,问她在哪儿,宾利车的车窗降下来,沈嘉念坐在车里朝她招了招手。
柏长夏额前的发丝在奔跑中被风吹得乱糟糟,一边用手拨弄头发,一边带着怀疑走向那辆宾利:“傅寄忱派给你的……”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