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低头扣上腕表,随口问:“今天不用去练琴?”凗
“要去。”
沈嘉念抓起手机看时间,眼睛刷一下睁大了,发现昨晚十一点多廖恺给她打过一通电话,但她那时候手机静音了,没听到来电提醒。
她手掌一撑床面,翻身坐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回拨过去。
傅寄忱站在床边,看她神情充满紧张期待,好奇问道:“给谁打电话?”
电话刚好在这时被接通,沈嘉念看着面前的男人,竖起食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开口说话,是礼貌谦逊的语气:“廖导您好,不好意思,昨晚手机静音了,没接到您的电话。一大早打给您,没打扰到您吧。”
傅寄忱听她一口一个“您”,说话客气周到,不由得挑起了眉。 电话里,廖恺喘着气说:“没打扰,我刚在公园里跑了一圈。打电话给你,是想通知你尽快确定节目上演奏的曲目,然后报给我。自己拿不准的话,可以找你老师商量一下。”凗
沈嘉念惊喜道:“您、您决定用我了!”
“嗯,合作愉快。”
廖恺笑了笑,没跟她解释其中的曲折。
他确实有诸多顾虑,打算放弃沈嘉念另选他人,是闫秋生为她做担保,说她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还承诺他将来如果再有需要,他一定义不容辞。
能让闫秋生欠人情的机会不多,廖恺再三衡量后退让了。
他昨天在电话里调侃闫秋生:“你对你这个徒儿倒是好得没话说,我说破嘴皮子也没能让你松口,为了她,你竟然破例了。”
闫秋生笑笑:“都说父母爱子,为之计深远,师父对徒弟也一样。那孩子不容易,原本没了解那么多,现在听你说了她坎坷的经历,更要为她的将来做打算。”凗
她孤身一人,纵使有傅家那位相护,然而情爱关系将来如何谁又能说得准,还是靠自己闯出一条路最稳当。
结束了通话,沈嘉念从床上跃起,踩在被子上,脸上的喜悦再也掩藏不住,她张开双臂抱住傅寄忱的脖子:“廖导说我通过了,可以上他的节目!”
傅寄忱接住她的身子,大手搂在她后腰上,颇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什么廖导,什么节目?”他一句也没听懂。
沈嘉念松开手,给他讲述昨天在闫老师的别墅里,她遇到了著名音乐类综艺节目导演的事情。
傅寄忱听明白了,问她:“这个节目需要录多久?”
沈嘉念眉梢扬起:“录一期吧。他的节目每一期嘉宾都不一样。”
傅寄忱瞧着她兴奋得跟一只小兔子似的,表情活泼,小动作一大推,也替她高兴,询问一句:“节目什么时候播出?”凗
“你问这个做什么?”沈嘉念跳下床,由居高临下变得需要稍稍仰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