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半信半疑。
傅寄忱看出她的不信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沈嘉念别无他选,只能试着信他一回,不过,他必须得先满足她的要求:“手机给我,我就喝粥。”
“除了给你手机。”傅寄忱驳回。瓲
沈嘉念皱眉,另想了一个要求:“我要见裴澈。” 傅寄忱的脸色沉了沉,再次驳回:“除了这个。”
沈嘉念:“我想让你在我面前消失。”
傅寄忱:“不行。”
沈嘉念气得咬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还能提什么要求?他所谓的交易,根本就是在耍她。
“我不吃了。”沈嘉念就不该对这个人抱有期待。
这时,没关严实的房门被什么东西顶开,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声。傅寄忱扭头瞥了眼,是猫溜了进来,威风凛凛地竖着尾巴,尾巴尖扫来扫去,跟响尾蛇似的。瓲
猫主子大摇大摆地在卧室里巡视一圈,最终瞄准了那张大床,轻轻一跃就上去了。
傅寄忱有洁癖,不允许这些猫狗到三楼来,它们总是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溜上来,偶尔他会在卧室里发现一根猫毛或狗毛。
正准备把猫弄下去,那只猫不怕他,仰起脑袋,鼻子在沈嘉念的手臂上嗅了嗅,跳到她腿上,盘成一个圈,缩在她怀里。
沈嘉念向来喜欢猫狗,对着这只自来熟的猫,她却有些不知所措。
“你连煤球都不认识了?”傅寄忱瞧着她惊奇的样子,不似演出来的。
沈嘉念看了看猫,通身黑色毛发,“煤球”这个名字确实贴切。
对于傅寄忱的问题,沈嘉念保持沉默,她不认识他的猫很奇怪吗?瓲
傅寄忱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从见面以来所产生的疑惑,在这一刻突然有了答案,但他不愿意相信那个答案。
“你不记得了?”傅寄忱握住她的肩膀,“你不记得我了,对不对?”
沈嘉念看他这样子像是又要发疯,心里怕得要死,咬了咬唇,还是选择跟他说清楚:“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不认识你,我和你不熟,我说了很多遍,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傅先生,我没有跟你演戏,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你竟然不记得我了。”
傅寄忱重复低喃这一句,微微偏头,眉心拧着,泛红的眼眶里唯有难以置信,一双手从她肩膀上离开,举在半空,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
为什么会这样,他想过千万种她假装不认识他的理由,没想过她是真的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