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泠刚刚进电梯的时候,她有留意,她今天穿了双白色的平底单鞋,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
大小姐受刺激了?
傅羽泠不知道自己突然变换风格给别人心里留下了“受刺激”的印象,从电梯里出来,她轻车熟路地去往傅寄忱的办公室。
站在玻璃门外,傅羽泠深吸口气,抬手敲了两下门,而后,两只手握着纸袋的提手,心里有股难以言说的紧张。
“进来。”諴
办公室里传出傅寄忱低沉磁性的声音。 傅羽泠心跳加快,一手推开门,脸上展露出欢悦的神情:“哥哥。”
傅寄忱在审批文件,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宋舫或其他职员,冷不防听到傅羽泠的声音,他的视线从文件上抬起来,看向门口。
傅羽泠能感觉到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带着审度,抓着纸袋提手的手指紧了紧,心头不禁敲起了小鼓,紧张起来。
她努力稳住荡漾的心神,扬起唇角说:“我在忘仙居打包了饭菜,过来陪你吃午饭。你什么时候忙完,我等你一起吃。”
傅寄忱神情有些冷,收起放在她脸上的视线,落回面前摊开的文件上,一目十行地审阅:“我在忙,你自己吃。没什么事就回去,我等会儿要开会。”
傅羽泠面色微僵,精心准备的一切好像突然之间变成了笑话。諴
“哪有老板大中午的开会,你的员工都不用吃饭吗?”她很快振作,只当他是为了赶她走,故意这么说。
傅寄忱翻过一页,没看她,嗓音沉沉:“跨国视频会议。”
傅羽泠一噎。
想跟他单独吃顿饭怎么就这么难?
上个月傅飞白还说他们两个在忘仙居吃了顿午餐,聊了些近况,他对她为什么不能和颜悦色?
不说傅飞白,单说昨晚跟他一起去酒吧的那个女人,他有时间陪别的女人玩乐,没空陪她吃饭?
她不信。諴
“知道你忙,等你看完这份文件,先吃几口垫肚子行不行?”傅羽泠噘起嘴巴,走到办公桌前,两只手撑在上面,委屈巴巴地道,“哥,我大老远跑过来,你好歹……”
话音突然顿住,傅羽泠眼眸一眯,视线直直地定在男人的唇角,那里有个很小的伤口,颜色比唇色深,似乎结了痂。
她不觉得那是磕破的,傅寄忱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结合昨晚姐妹发给她的那十几张照片,她很难不猜想,是不是他和那个女人接吻太激烈弄出来的伤。
一旦冒出这种想法,她的脑海里就控制不住地浮现傅寄忱和那个女人在床上亲密缠绵的画面。
嫉妒像疯长的野草,在傅羽泠心间肆意蔓延,紧紧裹缚着她的心脏,让她呼吸困难,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