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沈嘉念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你第一次见我,什么感觉?”
傅寄忱想了一会儿,戏谑道:“那时候就觉得,这姑娘挺傲啊,撞到人了道个歉都那么冷冰冰的,活像我欠她八千万。”
沈嘉念笑了声,嗓子有点痒,低低咳嗽:“说正经的。”
傅寄忱换上正经语气,沉吟了下:“那时见你,就觉得你像雨水打落的栀子花,虽败,孤绝犹在。”芳香浸了清凉雨水,愈发惑人。
沈嘉念微微偏头,想看他的表情,却只能看到他的下颌,看不见他的眼:“这么说,你对我是一见钟情?”
傅寄忱笑笑:“你说是就是了。”
沈嘉念提要求:“你接着讲。”
傅寄忱接上刚刚的话,讲他们后续的故事:“我那车时常送检,平时压根没什么问题,也是巧了,遇上你的那一晚,偏偏在路上出了毛病,不得不临停在路边。我准备换到陆彦之的车上,打着伞下车,你一身狼狈,从绿化带里滚出来,拽住了我的裤腿,求我救你……”
他的声音太好听,低沉温厚,催人入眠,沈嘉念本来想好了不要睡觉,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傅寄忱在讲述往事的过程中,也跟着陷入了回忆,声音变得有些飘渺。过了好久,没听见沈嘉念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她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听不到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