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一发现异样,渐渐慌乱,身体跟着发僵。
霍珵也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迫使自己撤开。
盛念一眸里含水,无辜又惹人怜爱,更衬得霍珵也像个禽兽。
两人对视着,想从彼此的眼中探索出点什么。
一无所获。
霍珵也闭了闭眼,竭力将事态拉回正轨,低声说:“我一直尊重你的想法,尊重你的所有举动。”
盛念一眼睫微颤。
“但是盛念一,你真的很自私。”
霍珵也最后留下这么一句,利落地从床上起身,出了卧室。
……
盛念一仰望着天花板,眼泪从眼角滚落,浸湿鬓角。
喉咙处像是被塞了团棉花,堵得她难受。
想起霍珵也的话,盛念一眼泪涌得更凶猛。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重话”。
或许,根本也算不上“重话”。
因为他说得没错。
盛念一将自己埋进被窝,蜷缩成团。
-
翌日。
盛念一醒来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明明睡得不踏实,却被梦境缠得愈发不清醒。
不算美好的梦境,又犹如一种预测。
她掀开被子,眼睛落在地板上,脑子一阵昏沉。
盛念一静坐一会儿,等眩晕劲过去,才动作缓慢地穿上了拖鞋。
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片段。
她轻轻呼气,认真收拾好被窝,去洗漱。
快速洗漱完,她也没出卧室,拿出柜子里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心里是不舍的,但她不知道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盛念一蹲着,下巴抵在膝盖上,一下又一下地擦拭泪水。
别哭了,盛念一。 一直都是你自己在矫情。
她痛骂自己几句,总算是把眼泪逼了回去。
没有太多东西要带,盛念一很快就收拾好了。
她拉起行李杆,脚尖刚转过一个角度,又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眼卧室。
视线再次模糊。
盛念一不敢再多看,拉着行李箱,下了楼。
楼下的陈姨听到动静,热情道:“一一你醒啦。快来,我——”
在看到盛念一手上的行李箱后,陈姨的话戛然而止。
陈姨愣了几秒,“一一啊,你这是——”
“哦,我就是要临时出个短差。”盛念一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
陈姨自然看出了不对劲,但她一时语塞,没能回话。
“那我先走啦陈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