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伟大的所罗门王,智慧与慈悲在地上的化身。他是万物的基础,灵智的基石.”
“它是一种本能,而非是缺陷。随着人类愈发的脱离野性,人终将会逐渐脱离这些旧有的本能……重新获得新的本能。假如有朝一日,人能够彻底的脱离动物性——”
“人类就会成为神明。对吗,爸爸?”
“不。”
莱昂纳多答道:“他们将超越神。”
人类已经长大了。
他们已经用不到魔神,也可以自我成长了。他们甚至不再需要莱昂纳多的引导,也能正确的找到发展的方向了。
如今,黎明已至,旭日东升,光辉常盛。
第197章 并非为了自己的复仇
一切都正如莱昂纳多的预料。
尤其是,那几篇新闻还是由他亲自撰稿的。
虽然这个时代,法兰克共和国的识字率还没有高到人人皆可读书看报的程度。但这新闻实在是太大、太重了。
按照顺序来讲,莱昂纳多发出的第一篇报道便首先是披露了德鲁伊教派作为骗子的本质。他详细的记述了她们是如何骗捐。
比如说用违法手段抢夺、或是自己人工养殖一些动物,再自己折磨、伤害它们,给其中一些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之后,再去找那些公众人物来看,以其证言向社会募捐“安置款”,却把那些动物放置在那里,不去治疗甚至故意放任感染蔓延。
而等款项落地,她们便会以“它们的生命已经无法挽救”、“使得它们免于受苦”等理由,杀死这些原本很健康的动物,再做一些煽情的演讲或是仪式什么的。在报道最后,还有她们对外的宣传作为对比。
这第一篇报道落地,便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德鲁伊教派的外围成员,那些心怀善念的女士们,立刻出来解释,以及阻止新闻的传播。
而紧接着是第二篇:莱昂纳多揭露了德鲁伊教派作为邪教的本质。
他将德鲁伊教派的高层如何举行仪式,活焚动物的过程写了出来。并尖锐的指出了她们对外宣传时的一些漏洞,和她们是如何通过这个过程控制法兰克政界……以及她们依旧掌握了多少达官贵人的妻子的数据。
简直可以说是触目惊心。
那些议员们,每个人都以为这个所谓的“德鲁伊教派”不过是一群人在搞的什么公益组织,规模并不大。因此即使是自己的夫人、母亲或是女儿寻求权力,也只不过是当成了“她们有了一些改变社会的热情”,并没有太过重视。
但当几家报社分别将稍有出入,但大差不多的数据摆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到了胆战心惊——
德鲁伊教派居然已经无声无息的打入了法兰克共和国六成以上议员的家庭中!
要按照这数据来说,什么“糖盐派”、什么“法务派”都不过是辣鸡,绑在一起都打不过“德鲁伊教派”。
事实上,德鲁伊教派原本的宣传便是漏洞百出……因为她们根本没有考虑到会有这方面的问题。
之前在她们作为权威方的时候,这些东西不是没有人提出过。但那些得到权力的女性贵族们,会立刻自主的将他们排除,将这些声音消灭在底层。
然而在米凯罗特事件引起了社会动荡的时候,她们手中残缺不全的权力就已经变得不好使了。
一时之间,德鲁伊教派开始人人喊打。她们的组织,在两天之内从“心怀仁善慈悲的动物保护组织”,变成了“依靠虐待动物骗取善款的诈骗集团”,又变成了“鼓动洗脑女性贵族和商人、暗中窃取国家权力的邪教组织”。
到了这时,即使是再蠢的贵族,也开始对德鲁伊教团心怀警惕了。
而莱昂纳多隔了两天,发出了第三篇报道。他这次在针对的,就是那些被德鲁伊教派中的极端女权成分蛊惑的贵族女性。
他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她们的浅薄、无知和病态—— 简单来说,这是一群标榜自己具有某种高尚的理想、或是持有什么主义,就自觉的使自己陷入病态,并以此获得自我满足与认同的人。
她们其实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认同“女性并不弱于男性”、“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这个事实。因为首先,她们身为贵族,和其他人就已经是先天不平等的。
她们自己内心其实并不相信这样的观念。
因为她们即使没有明确的认知,也一定会模糊的意识到:假如女性真的开始追求知性生活,那么男性也一定会变得更智慧。反过来也是一样——假如男性开始追求智慧,那么女性也一定会开始变得聪明。
然而她们出身高贵,一直以来享受着属于贵族小姐们的特权,并不想因此而自立自强。
于是她们就想花她们男人的钱、占她们男人的便宜、拿到属于她们男人的权力……而在同时,她们心中又有不安,于是嘴巴上嚷嚷着社会是如此的不平等,以此让自己心安。
她们的主张之中没有逻辑,上来全是论断;她们的观点中没有论证,上来便是呐喊。
真正自立自强的女性,她们要么在搞科学研究、要么在自己去做生意、要么早就已经走上了从政的道路,在或高或低的位置上为国为民谋事……哪怕是街角的夜莺,也比她们要更自立。起码她们也是靠着自己的身体赚的钱。
唯有这些浅薄无知、娇生惯养的贵族小姐、贵族夫人们们,因为已经得到了许多,就在他人的鼓动下想要更多。
她们花着家里的钱却不知足,近乎狂热的抱团排外。这实际上依旧是属于浅薄无知的一部分。
假如她们有能力的话,早就已经去做自己的工作了,哪里会有空天天去旁听什么小教派的宣传演讲?正是因为她们没有能力而生在权力之中,所以更加渴求地位和权力;她们自身的能力不足,也证明了她们缺乏系统的学习与研究。
至于她们那种近乎狂热的攻击性,则是属于浅薄的副产物——反正她们很难听懂不同的观点、即使听懂了也对她们“获取更大权力”的目的没有益处,所以干脆也就选择根本不听了。
莱昂纳多的这一篇报道,直接将德鲁伊教派的最后一张保命牌拆掉了。同时还若有若无的攻击了法务派。
那些在看了第二篇报道的时候,就已经收回了权力的贵族老爷们,即使知道自己的家人有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他们却讲不出来——因为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
而仅仅只是把她们关起来,也很难说服他们自己……最终的可能,就是把这当成家事,受人调解。再把她们重新放出来,甚至把收走的权力还给她们。
到了那时,就真的变得毫无意义了。
而莱昂纳多的这篇报道,与其说是让这些贵族老爷们说服自己的家人,倒不如说是为了让莱昂纳多说服这些贵族自己。
别说是广大民众,就算是那些贵族、学者甚至于国王教皇,他们受制于时代,也是认识不到极端动保和田园女权长远来说,对整个文明进程的实质危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