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舒舒说:“怎么办,我紧张……”
“我也紧张。”
马舒舒取来的铜镜,但还是有点犹犹豫豫。
“清清,你说,我们假如真的找对了角度,是不是就这样‘唰’的一下离开了?然后从此之后,跟这里再无关系?”
“也许。”
马舒舒又说:“你说,我们的世界和这里的时间换算的关系是,那里的一分钟,相当于这里的十二天?
会不会,我们回到原本的世界以后,才过了一分钟,还没反应过来,这里,就已经过了十二天。假如,我们回到原来的世界休息半个小时,这里,就已经过去了一年?
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就已经忘了我们,不过一天之后,他们就已至暮年,垂垂老矣?”
不知为何,秦晚的心已经开始疼了,就那么骤然疼了一下,脑子里浮现了姜北屿的脸,傲娇的,忧伤的……
马舒舒望着她:“清清,我们准备个几天,跟他们道个别离开走吧。”
须臾,秦晚“嗯”了一声。
之后的一切,感觉身体变轻松了,又忽然变得沉重。
轻松是因为,终于找到了回去的方法,如果,那位大师没有骗她的话,她很快就能回家。
沉重是因为,好像,不知不觉之中,对这里的一切已经有了感情,狗皇帝,冷冽,还有,小芝麻,小花生,小桂圆,雄霸,甚至那只大白雕和小鹦鹉,她都会感觉到舍不得……
还有荣华殿里,她早就熟悉的一草一木,想着要永远离开这里,就会觉得心酸。
人,为什么是有感情的动物呢?
黄昏时分,秦晚回了宫。
想到马舒舒所说的,那就好好告个别吧,她决定,这几日,和他好好告个别。
洗了个澡,她换上了舒适的寝衣,上了一辆步辇,一摇一晃的直接去了皇上的寝殿。
她斜倚在步辇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身面料矜贵的精致寝衣,邪魅慵懒,步辇过处,香风阵阵,路过的宫人皆是一脸的目瞪口呆。
现在不用演了,她依旧是皇上心尖尖上的那个宠妃,大摇大摆,嚣张跋扈。
皇上明明没有翻牌子,她却可以直接去皇上的寝殿。
只有她可以。
步辇停在皇上寝殿前,她下来,走进去,畅通无阻。
寝殿里,她的装束小几上,依旧放着为她精心准备的茶点和零食。今天的是蜜瓜、开心果、薯饼和茉莉花味的热奶茶。
已经入冬了,小几旁还放着备好的炭火。
从初夏的时候过来的,到现在入了冬,一转眼,居然在这里待了五个月。
五个月的时间,在她现实的世界里,也不过是过了,十分钟,十五分钟?
她正掐指算着,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去过将军府了?” 是狗皇帝。
他说过的,她偷偷出去的每一次,他都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秦晚“嗯”了一声。
姜北屿又说:“你哥的伤恢复得怎么样?”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