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川回过头,一下就对上了江湛锐利的眼神。

那双眼眸中的警告和恶意非常明显,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恶寒。

江湛这个人很危险。

这是郁清川从见到江湛的第一面起就刻在了脑海中的信息。

在他的认知中,强大又冷漠,就是危险。

而危险的人,是绝对不可以靠近的。

除非你能知道他的底线,并时刻远离那条线。

很显然,对于江湛来说,乔瑜就是那条底线。

也正是因为有乔瑜在,郁清川才能放心地随着他们的车队一起前往g市。

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他一时心急,好像不小心触线了。

乔瑜见江湛出来找她,急忙快走两步迎了上去。

江湛在乔瑜走过来的一瞬间就紧紧箍住了她的腰肢,然后带着乔瑜转过身,准备回到房车上。

转身时,江湛幽幽地瞥了一眼郁清川。

郁清川后背一凉,耳边仿佛听到了有人磨刀的声音。

于是立刻亡羊补牢地对着两人的背影低声道:“江先生、乔……江太太!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如非必要,他绝对不想得罪江湛。

果然,在江湛听到那声“江太太”的时候,郁清川觉得自己耳边的磨刀声好像变小了。

乔瑜闻言步子一顿,微微侧过头,回了一句:“那郁先生也可以放心,我们对你也没有恶意。”

郁清川看着江湛上车的背影,在心中默默腹诽道:那可不一定吧……

乔瑜一上车,还没来得及跟程斯年和罗蓁蓁打声招呼,就被江湛单手抱回了房间。

隔间的那扇小门“啪”的一声便关上了。

罗蓁蓁正坐在程斯年怀里和他一起看书,见状脸上一懵,“江大哥这是生气了?他们……是吵架了吗?”

“傻不傻?就湛哥那样的,舍得跟乔瑜吵架?”程斯年看着被关起来的门板,勾起嘴角,满眼的幸灾乐祸,“顶多也就是‘体罚’。”

程斯年的眸光中含着一丝暗示。

罗蓁蓁看懂了,双颊微微泛起红晕。

程斯年见状心下一阵燥热,不自觉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角,低声诱惑道:“你的升降床放下来挺麻烦的,晚上还是跟我睡吧。”

虽然现在还不能吃肉,但能抱着睡也是好的。

罗蓁蓁闻言没说话,但脸上的绯红却更加明显了。 这个大尾巴狼每天都不安好心。

他们从大马村出来后的第二天,就因为她没收好晚上放在床边的水瓶,不小心在行驶途中让它从升降床上掉下来了,结果就遭到了程斯年非常严肃的训斥。

程斯年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这种行为有多么多么危险,然后就理直气壮地把她的升降床给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