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浑身一颤,额头上有汗珠滑落。
“二殿下,我……我……”
“荣阳伯!”燕承坐起身,面上的笑容一敛,“你这么多年都忍着荣阳伯夫人,本皇子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在燕承跟前的男人,正是荣阳伯。
听燕承这样说,荣阳伯眼里闪过几许让人辨不清的情绪,却是咬着牙仍未吱声。
燕承眼里闪过不耐,却仍压着性子放缓了声调:“不过是借你的名头一用,也不会在伯府做什么,出了伯府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与你无关……”
见荣阳伯仍畏畏缩缩的,燕承声音一寒。
“荣阳伯,你该知道,本皇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荣阳伯浑身一抖,到底是没扛住压力:“谨……谨遵……二皇子……吩咐……”
燕承这才满意地一笑:“你放心,本皇子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
荣阳伯低头不语。
燕承也不在乎荣阳伯的反应,达到目的之后就离开了。
……
“荣阳伯府的请柬?”顾青秋诧异地道。
画春将手里的烫金请柬递过来:“主子,正是荣阳伯府送来的请柬……”
顾青秋接过请柬打开一看。
请柬来自荣阳伯府,荣阳伯和荣阳伯夫人要为伯府的大小姐办及笄礼,这请柬就是邀请顾青秋前去观礼的。
顾青秋不由扬眉。
前世可没这一出。
也许是清楚外人是如何看自己的,荣阳伯府的人极少与外人往来,更几乎没有办过什么宴会,更别说是给伯府的小姐办及笄礼了。
所以,这变化又是因何而来?
而且,将军府与荣阳伯府没有任何的往来,荣阳伯府怎么会给她送请柬来?
画冬这时候道:“主子,前两日就隐隐有消息说荣阳伯和荣阳伯夫人要给女儿大办及笄礼,还会邀请很多宾客前往观礼,只不过一直被人当成是无稽之谈,毕竟谁都知道伯府是什么情况,没想到……” 没想到,这消息竟然是真的。
顾青秋是真的觉得稀奇了。
荣阳伯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伯府的三个孩子不是他的骨肉,也不可能不知道外人是如何议论他的,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也同意了给伯府小姐大办及笄礼,还大费周章邀请许多人前来观礼……
是荣阳伯夫人强烈要求的,还是荣阳伯自暴自弃了?
“主子,您要去吗?”画冬有些好奇地问。
顾青秋想了想:“反正还有几日,到时候再说吧。”
两个丫鬟便也没再说什么。
用晚膳的时候,顾青秋将这件事说给荣嬷嬷听。
荣嬷嬷也有些惊讶:“荣阳伯这是……这世界上没有他在乎的人了?”
顾青秋觉得,荣嬷嬷说得还真是贴切。
但凡是有在乎的人,荣阳伯又岂会同意这样的事,这不是把自己最难堪的事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扯开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