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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沈靖鸣一早就收拾妥当,出门寻小伙伴儿玩去了。
顾青秋本以为,自家弟弟定会在外面玩个大半日才开开心心地回来,没想到才用了午膳不久,沈靖鸣就回来了,还带着一身的伤。
得了消息,顾青秋赶去主院。
顾宜修和沈君宜都在,正扯着沈靖鸣问情况呢。
但也不知为何,沈靖鸣一直低着头,怎么都不肯说。
顾青秋上前,拉着沈靖鸣仔细看了一番,确认他身上的都是皮外伤,养个几日就好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君宜道:“青秋,你弟弟最听你的话,你赶紧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宜修也看着沈靖鸣直叹气。
这小子,小小年纪,倒是生了一身反骨,尤其是面对他这个爹的时候。
顾青秋拉着沈靖鸣坐下,轻声道:“靖鸣,你与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与人打架了?打赢了吗?”
听她这样一说,沈靖鸣开口了。
“当然打赢了!”小少年还挺得意,“那就是些乌合之众,哪里是我们的对手?”
好吧,那些,我们。
看来还是打群架了。
屈指在小少年额头上弹了一下,顾青秋道:“你今天不是和小伙伴儿一起去游湖的吗,说吧,怎么与人打起架来了?”
沈靖鸣又闭嘴不言。
顾青秋被气笑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了?”
沈靖鸣还是不说话。
顾青秋心头一软:“靖鸣,我知道你的脾气,若是别人只是说了你什么,你是不会在意的,会这么生气跟人打架……是有人说了我的什么坏话?”
能让沈靖鸣在乎的,也就是家人了。
而整个武安侯府,如今也就只有顾青秋能叫人说嘴。
顾青秋被人掳走,半年才回京,在那些心思龌龊又对顾青秋心存恶意的人眼里,这半年那可就有太多的闲话说了。
这些,顾青秋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在乎而已。
见顾青秋猜到了,沈靖鸣也不憋着了。
他握着拳头,愤愤不平地道:“姐,你不知道那些人的嘴有多臭,既然他们嘴里不干净,那我就替他们好好洗洗嘴巴了……” 所以,他直接拿了船浆把人捅到了水里。
然后就像是打地鼠一样,只要那人一露头,他就拿了船浆给人拍下去。
这一来二去的,叫那人在水里待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才被同船的同伴救了上去。
如今这可是十月下旬,眼看着京城就要下雪了,湖水就算没有上冻也是冰冷刺骨,穿着那么厚的衣裳在水里泡半盏茶时间,那人命都去了小半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