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痕迹有什么用?一群晕头转向的玩意,一棵树上能留下三遍不同时间的痕迹,不是走昏了头又是什么?”
一个地方走三次,也是人才。
他都没脸说出口。
京城中的这群手下,仗着天高皇帝远他不在身边,一个个懈怠成什么德行,连山路都走不好了?
还有昨晚……
没听到他的命令就往远处撤离……
这样的手下,不要也罢!
萧信眼底掠过狠色。
下一刻,耳边一动——
“谁在那里!”
不远处,暗影里,有簌簌的响动声。
萧信发现了。
兰溪身侧的侍卫,也发现了。
飞身跨过去,长剑劈开面前的草木,朝那暗影处刺去——
“鼠胆狗辈!滚出来!”
“哗啦啦——”
水流的声音,无比醒目,无比刺耳。 兰溪面上的表情僵住。
那飞身过去的侍卫,长剑,也在手中僵住。
僵直地指着那正蹲在地上如厕,原本便秘,如今被吓得失禁的男子。
男子一身灰色的短衫,短衫里,则是厚重的铁甲。
兰溪眼神掠过那铁甲时,瞳孔一缩,问萧信道:“他可是你的人?”
若非是精兵强将,怎会身穿铠甲!
萧信也抬头扫去——
铁甲尾部,刻着小写的北字。
再观那男子的五官,确实有几分眼熟。
萧信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扫过男子身上某处时,满目不屑。
这也……太小了。
“你可是赵成的手下?”
那男子自小练武,也算是一方好汉,但因为正在释放,被人突然捉住,来了个失禁。
如此奇耻大辱,让他心神恍惚。
如今,看到真正的头一号主子,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
失禁是止住了。
但大脑,有一瞬的当机。
口不择言的说:“是,是的……”
“王爷,您……您怎么在这儿?”
“您也来如厕?”
下一刻。一只大脚正中面门。
萧信本就脾气暴躁,在兰溪面前勉强能压住,遇到自己手下养的蠢货时,是再也忍不住了。
一脚踹过去,将人凌空踹飞,怒骂道:“爷不是让你们在旁边等着吗?你们滚到这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了!一个个嫌脖子挂的太久,活腻歪了吗?!”
那手下砸进草堆中,哎呦一声,痛的打了好几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