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往后太后娘娘再与民同乐,老朽说什么都得添个份凑个热闹……”
……
三楼包厢内。
慕容川冶眯着眼睛,眸子凝在远处的兰溪身上,流连之间,难掩晦暗与喜欢。
他捻起一枚葡萄,塞入唇中。
唇瓣和齿上,染了些紫色的汁水。
为他添几分妖冶。
“您说她做不好一个太后?”
“大安朝立国数百年,有哪个太后如她一般,得百姓爱戴和拥护?”
坐在慕容川冶对面的老国公爷,气得挺着鼻子哼了两声。
胡子上的点心渣子,跟着簌簌掉落。
“你管这叫爱戴和拥护?根本就是一群小孩在过家家!”
“什么桃花会什么赏银奖励,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别说跟前线奋战的将士比了,就是跟那些苦读的学子比,对朝廷,对社会,又能有几分贡献?”
“乌合之众!”
老国公爷接过帕子,擦掉唇须上的点子渣子,摆摆手,不屑道。
“本以为能折腾出什么花儿了……也不过如此。”
“早知如此,劳资便去那边梨园里听戏了,哪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
慕容川冶眸底的笑意淡了两分。
他又拎起一枚葡萄,仔细的剥了皮,冷淡道:“不过如此?”
“您现在倒胆子打起来了,当着太后娘娘的面,您敢这么说吗?”
“那把明德剑,连皇帝都敢斩,您还怕斩不到您的头上?”
老国公爷气的跳脚,指着自己这要把自己气死的儿子,怒道,“怎么?你巴不得你老子被她一剑斩了是吗?吃里爬外的家伙,当初真不该把你生出来。” 慕容川冶瞥他一眼。
“现在掐死也来得及。”
“至于你这国公的爵位,你去街边摆个摊子,做个随机射覆,专找乞儿参与,看谁是那个幸运儿,能坐上这国公的位置。”
“这样,您也省心,我也省心了。”
老国公爷强按人中。
再多待一秒他都会被这逆子给气死!
转身就走。
“有跟你废话的功夫,老子已经听两幕戏了。”
抬脚要跨出门框时,听到慕容川冶散漫又放肆的语气,脚步倏然顿住。
“您拿桃花会跟前线将士比?您不觉得有失偏颇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您今日为何过来,不就是觉得太后娘娘的威胁过大?”
“如今组织些女子玩趣的活动,你们便人人自危,若她真把手伸到前朝,伸到男人的领域,她敢伸手,你们敢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