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就请英明神武的陛下,去前朝处理您的家国大事吧。”
“后宫阴气堆叠,气场驳杂,全是如哀家这般的心狠手辣之辈,别脏了您的眼。”
“陛下慢走,哀家,不送了。”
连再施舍给萧长卿一个眼神,兰溪心底都会涌起一阵厌恶。
他以为他是谁?
万民之父吗?这般义正言辞的姿态训诫她……
腮雪也在一旁愤愤不平地抱怨。
“主子!您就算再心狠手辣,也不可能对无辜仕子下手啊!定是有您的缘由。这狗皇帝好生自大,查也不查,问也不问,直接给您盖棺定论……跟韦安悬那老匹夫一样招人厌恶!”
凝霜瞥了眼兰溪难看的脸色,忙拽了拽腮雪的袖子,安抚道:“主子,咱们别跟这群庸俗之人一般见识,刚才出门来御花园时,双喜悄悄跟奴婢说,扬州那边来了信——肯定是老爷传来的好消息!”
“当真?”
提起扬州的讯息,兰溪眸光转亮。
原本迟缓散漫的步子,瞬间抬快,行走之间,如掠风行。
“应该早跟我说的!”
早说有扬州的消息,谁还来御花园凑这热闹?派个宫女打发得了,也不用来这儿受萧长卿那混账的气!
兰溪三步并作两步,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便赶回了芝兰殿。
芝兰殿内,静谧如常。
宫女正清扫着连落叶都不存在的院落,四下一派清静,绿意森森。
兰溪裙角掠过那亭台假山之时,宫女们纷纷跪了一地。
兰溪没功夫叫他们起身,快步朝后院的耳房走去。
双喜正在耳房处理杂事。
路过二进的月门时,正好撞上满脸隐晦的喜意,从上书房赶回芝兰殿的萧钰然。
直身而立的少年,骨头硬邦邦的,见到兰溪时,人没刹住脚便撞了过来,磕在兰溪肩膀上,二人皆痛呼一声,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兰溪揉着发疼的肩膀,看着捂着额头的少年,无奈道。
“怎这般冒失?慌慌张张做什么?”
萧钰然撩起袖子,一边揉着红肿的额头,一边为兰溪行礼。
但语气,却难掩兴奋。
“儿子见过母后!” “得了些好东西,想与母后商议,行走之间,难免匆忙,所以碰撞到了母后,还请母后见谅……”
兰溪摆手,看着他柔软的发顶,语气透出几分温和。
“不必这般生疏,往后走路注意些便好。”
“有什么好东西,你先交由腮雪姑姑或凝霜姑姑,母后先去处理一些急事,等处理完,你再同母后分享,可好?”